當樊殊硯接到溫伯的訊息後,也是百思不得解。
溫伯也沒有多說,只是跟他講逸王私下相邀,請他去逸王府一聚。
宋娥問他:“你不是跟逸王沒什麼交集的嗎?他找你做什麼?”
樊梓捋著山羊鬍須,思索再三,對著樊殊硯叮囑道:“既然人家邀請,你就去嘛,跟王爺搞好關係對你並無害處。”
樊殊硯只好跟著溫伯出門了。
宋娥問樊梓:“難道你就這樣放心殊硯跟那個逸王攪到一起?”
樊梓搖頭:“話也不是這麼說嘛,逸王這人雖然風流了些,又不是什麼壞人,殊硯若是跟他交往密切,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宋娥不滿嘀咕:“之前那個柳淮安不也是跟逸王私交密切,結果落到什麼下場了?人家被流放建安的時候,逸王可是連個面都沒露一下,這算哪門子的知己?”
樊梓:“你就別胡說八道了,我們殊硯跟柳淮安不是一個級別的,而且殊硯這樣老實,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宋娥說不過他,只好由著他去了。
逸王府,樊殊硯隨著溫伯的步伐來到了王府的前廳,結果進門一看,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這哪裡是逸王找他?分明是皇上跟郡主找他,而且我跟槐珠也在場。
頓時他就嚇得不知所措,連忙來到凌虓的跟前跪下:“下官叩見皇上。”
凌虓放下茶杯,淡定說道:“平身,私底下不必多禮。”
樊殊硯誠惶誠恐起身:“謝皇上。”
凌虓問他:“你可知朕為什麼要喚你來?”
樊殊硯搖頭:“恕下官愚笨,還請皇上明言。”
凌虓再問:“太后當時傳你入宮覲見,回去後你是怎麼想的,現在趁著大家都在,你可以暢所欲言。”
樊殊硯小心翼翼看了眼凌月:“下官很想知道,是不是下官說錯了什麼冒犯太后的話,那次的談話會不會給下官及家人招來麻煩。”
凌虓正色道:“朕向你保證,你絕不會有任何麻煩。”
樊殊硯鬆了口氣:“謝皇上。”
凌虓繼續問他:“當日你當著太后的面,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樊殊硯點頭:“確實真心。”
凌月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不覺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她盯著樊殊硯試圖想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出一絲撒謊的端倪,可惜對方依舊波瀾不驚。
凌虓話鋒急轉:“現在你當著郡主的面,你敢告訴她,你對她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這輩子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之所以這樣逼樊殊硯,是因為凌虓身為皇上,他明白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
上次太后說得太委婉,樊殊硯不見得會往深入的方向去思考。
可這次凌虓直指問題核心,就是想逼他一把,不管是不是動了真心,還是因為追名逐利,他絕不會當著眾人的面拒絕凌月。
他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把樊殊硯喊來,讓他當面給凌月一個交代。
哪怕他為了名利跟凌月說一些違心的話也沒關係,因為一旦他們真的在一起,他就算為了利益也會哄著凌月。
這些事情,他隨便給點甜頭就能把樊殊硯打發掉了。
自始至終,他最關心的還是凌月,就算樊殊硯拿來當個工具人也沒關係。
他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樊殊硯認真看著凌月:“郡主是個好姑娘,能得到郡主的青睞也是下官三生修來的福分,可是感情沒辦法強求,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望郡主成全。”
經過頤和宮那次的打擊後,整個人都堅強多了,她對著樊殊硯微笑道:“沒關係,我也不是來跟你逼婚的,只是這次難得出宮遊玩,能麻煩你陪我到處轉轉嗎,我只有這一個要求,除此外絕不會為難你。”
樊殊硯這才反應過來,看著大家都做私服打扮,知道他們是出來遊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