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
秦昊的老師,顧長歌領著從學堂歸來的幼女進了廳,看見穿著長裙的妻子,正握著剪刀在修剪廳盆栽。
“娘,我回來啦...”
幼女掙脫顧長歌的手,朝前飛奔而去,隨著她的狂奔,其脖子上掛著小布包也開始一晃一晃。
最後晃的幼女身形不穩,一頭撞到了她孃親的臀上。
“一天天咋咋呼呼的!”美婦人回頭罵了一句。
訓斥完後,她摸著女兒的頭問道:“今天在學堂表現怎麼樣?”
如同大多數到了年齡的孩童一樣,眼前的小豆丁也步入了學習的殿堂。
聽到孃親問起,小豆丁昂起頭自信的高聲開口
“今天先生也誇我念書大聲和認真了。”
“而且我今天已經會背三句三字經了,先生都高興的哭了呢!”
與其他同齡的孩子不同,小豆丁雖然總是一副認真的樣子,但不管學什麼都會轉頭就忘了,今天她終於會背一小段三字經了,先生高興老淚縱橫。
夏雙玉覺得很丟人,她捏了捏幼女的耳朵:“你這個笨蛋,讀書要過腦子的。不要左耳進右耳出。”
“我不是笨蛋,不是不是不是。”小豆丁大聲抗議。
“你就是笨蛋。”
“娘才是笨蛋,我可是娘生的!”
“....”夏雙玉被氣的哽咽了一下,她拎著幼女啪啪打了幾下屁股,但皮糙肉厚的小豆丁一點都不怕,愚蠢的小孩只想要證明自己不是笨蛋。
夏雙玉嘆口氣,不打算和年幼且愚蠢的女兒爭執,除了把自己氣的嗷嗷叫,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子昂飛劍傳書回來了,擱在桌上,你自己去看看”
子昂是秦昊的名,這個世界姓是姓、名是名,對外介紹一般是姓,關係親近之人才是名
顧長歌眼睛一亮,但緊接著又覆上了幾絲憂色,他走到桌邊拿起信。
第一眼看到信的內容長度,他皺起了眉。
但看完又微微舒展。
夏雙玉見丈夫表情變幻,又聯想起秦昊往日的行事風格,忍不住開口問道。
“信上說了些什麼?”
顧長歌笑了一笑,遞過信,示意讓她自己看。
“我來讀!我來讀!”
上了幾天學,覺得自己算是半個讀書人了的小豆丁,當即毛遂自薦。
她接過信,小眉頭頓時豎起:“真厲害啊,子昂大哥會寫這麼多的字。”
“廢話,你要不要念。”夏雙玉沒好氣的說道。
小豆丁清了清嗓子擺好架勢,然後朗朗開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讀完了!”
“這是信嗎?這是你子昂大哥寫的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