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妃本就不喜歡她家王妃,若這個時候撞上去豈不更觸黴頭?
“你說什麼?太妃病了?”冷辭雪眼神一亮,直接忽略掉她的規勸,耳朵只捕捉到“犯疾”這個資訊。
“……是啊。”
喜兒怔怔地點頭,望著自家王妃那快要溢位眼眸的喜悅之色,心中不禁暗忖:王妃該不會是盼著太妃早點死吧?
機會來了,冷辭雪一把奪過喜兒手中的雞毛掃,“喜兒,咱就別打掃衛生了,你快去幫我找一些祈福的佛經文抄回來。”
“啊?王妃您還要抄佛經?可是……可是您的女戒和婦德都還沒有抄幾遍呢?這……”
“傻丫頭,若是祈福的經文抄好了,還抄什麼女戒,婦德呀。”冷辭雪抬手輕敲一下她的腦門。
“哦……”喜兒似懂非懂地摸摸腦袋,在冷辭雪的催促下邁出了大門。
四個時辰後,冷辭雪把抄好的一百遍祈福佛經連同東欄五公主嫁妝裡的一瓶凝參珍珠膏一併交給了喜兒,讓她送到紫端閣。
約莫半個時辰,喜兒便回來了。
“如何?”冷辭雪問她。
“奴婢連紫端閣的大門都沒進著,東西是劉嬤嬤出來取的,她還說……王妃禁足就好好抄寫女戒反思便是,旁的事情……就不必多操心了。”
喜兒說到最後聲音逐漸變小,最後還擔心的瞄了一眼她。
誰料,冷辭雪非但一點也不難過和意外,甚至還滿意的點點頭,明媚一笑道:“很好,收下了就行。”
第二天她又抄了一百遍讓喜兒送去,這次雖然還是沒能進入紫端閣的大門,但,劉嬤嬤卻沒再說什麼,直接收下了。
第三天如斯,這次喜兒順利進到了紫端閣的正殿。
“可有把我的話帶到?”回來後,冷辭雪問她。
“嗯,我按您的吩咐問了劉嬤嬤凝參珍珠膏可有減輕太妃娘娘的頭痛之症……可是,劉嬤嬤壓根就沒搭理我。”喜兒沮喪道。
“沒事,話帶到了就好。”冷辭雪埋頭抄著佛經,頭也不抬的應道。
“王妃,這太妃壓根就不領您的情,您為何還要抄這佛經?”喜兒替她憤憤不平的說道。
冷辭雪聞言抬頭笑看她一眼,氣定神遊道:“不急,馬上就會有收穫的。”
喜兒看著胸有成竹的她,無奈嘆口氣,只當她是一廂情願了。
畢竟她都跑好幾遍了,連太妃的面都沒見著,這還能有什麼收穫?
“奴婢倒是認為,您還不如花些時間去抄婦德,這殿下罰您的一百遍婦德您可一遍都還沒抄完呢。”喜兒有些憂心地提醒道。
見她置若罔聞,又道:“王妃,您若是想解除禁足還不如直接討好殿下呢。”
畢竟那日王府進了刺客,殿下衝進來時的那個擔心的樣子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可見他對自家王妃還是歡喜得緊的,不然也不會因為藥湯不是王妃煮的就生悶氣了。
“聽說過幾日殿下便回府,要不您親手為他做一些點心什麼的?說不定殿下一開心就解除您的禁足了。”
一聽這話,冷辭雪氣得直接撂挑子,啪地一聲扔下墨筆,就罵道:
“你忘了我就是因為一碗藥湯被他罰抄婦德的嗎?還做點心,他這般喜怒無常,指不定一個不高興直接就把我給殺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她就來氣,恨不得在心裡頭就詛咒他個千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