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人家讓她慎量使用,她竟然以為是小氣捨不得讓她用?
更可氣的是,他都差點被毒暈在床了,而她卻自認為是在慷慨解囊,還一副“你無需感激我”的表情。
“沒腦子的蠢女人。”李瑾易瞪了她一眼,憤悶地一佛衣袖,轉身就要離開。
還好這理由騙過了他。
冷辭雪暗鬆一口氣,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冷笑。
只見他沒走幾步又忽然轉身,看著她冷嘲道:“怎麼?還不捨得離開?”
聽了這話,她只好抬腳跟了上去。
走出數米之後又不甘地回頭望了一眼澡堂的方向才繼續抬步離開。
經過這一鬧,李瑾易一整晚都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她倒也乖巧安分,沒再走出他們居住的院子一步,免得一個不留神又惹他不悅橫遭被轟下山的下場。
況且大晚上的,她一個外人若還在觀內四處走動的話難免會惹人生疑。
所以她今晚只能按兵不動!
若明日玄隱真人接見,冷迎風作為他座下弟子是肯定會在場的,屆時她便見機行事,只要李瑾易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就不會發現他是冷家遺孤的身份。
眼下她更關心的一個問題是:
玄隱真人明日出關,而賢子閉關的競選卻是在三天後舉行,若李瑾易明日拿到藥就離開,那她便不能助冷迎風入選賢子了。
院子的小花園裡,冷辭雪望著房門緊閉的東廂進入了沉思。
翌日一早。
李瑾易如期接到了玄隱真人的相邀。
“尊駕請稍等片刻,清泉這就去請聖尊。”
西棠閣的涼亭內,玄隱真人的首席大弟子清泉在給李瑾易沏上一杯清茶之後說道。
“不必勞駕,巳時未至,本就是我們來早了,就在此恭候真人便是。”李瑾易禮貌地朝約莫二十出頭的清泉頷首說道。
站在他身側的冷辭雪心不在焉地往四處張望。
偌大的西棠閣外花園,除了涼亭這裡他們三人外,四下空無一人。
玄隱真人座下只有清泉和風兒兩位弟子,此刻為何只有清泉師兄一人在此?
“清泉師父,方才過來的路上我瞧見有很多貴觀的弟子都往東邊去了,他們這是做什麼去?”冷辭雪忽然問道。
清泉還未回答,某人的臉便霎時冷了下來。
“我瞧著你對人家弟子很是關心啊。”李瑾易板著臉斜睨著她。
這女人還真是色心不改。
還是……她對道士有什麼特殊情結?
冷辭雪愕然地看著他。
她就問個問題……這也惹到他?
清泉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冷了下來,連忙打圓場道:“呵呵,這位兄弟好眼力。我們道觀每日此時都設有晨課,剛剛你看到的弟子們便是去上晨課的。”
“是觀內所有的弟子都去那邊了嗎?”她自然知道那是晨課了。她想知道的是:冷迎風有沒有去。
“除了已經閉關的賢子,今日……弟子們應該都有到齊了。”清泉歪著頭認真說道。
“你說什麼?賢子選拔不是三日後才開始的嗎?”冷辭雪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