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冷辭雪聞言臉頰霎時一紅,急得奮力將身前他推開,然後快速地往旁邊退了兩步。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無恥“兩個字卻硬生生地哽在喉間沒說出來。
李瑾易一個不妨被她推得晃了一步,看著她惱羞成怒的秀臉,唇角劃過一絲意料中的笑意,卻故作不解道:
“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
世子必須出自正妃,這倒是規矩。她自然是無可辯駁。
見他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再靠過來的意思,冷辭雪便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意識到剛才反應有些過激,她連忙緩下了神色,換上一貫的笑容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臣妾這身子……”
“無妨,半年而已,本王能等。”李瑾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語氣清淡卻帶著篤定,讓人分不清真假。
冷辭雪心口一緊,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不說個三年五載的期限?萬一這半年之內沒把他弄死,那自己豈不是……
她有些懊惱地揪了揪衣衫,臉上卻極力維持平靜,“殿下有所不知,像臣妾這種體虛的身子其實是很難懷上子嗣的,您何必……”
“無妨,王妃不是說到時可以天天侍寢嗎?我們有的是機會。”李瑾易意味深長地凝著她。
天天侍寢?
“……”冷辭雪倒吸一口冷氣。
她當時一定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說出這種荒唐的話。
這不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怎麼?王妃這副表情……是不願?”他臉色一冷,連目色都染上了寒意。
“當,當然不是。臣妾……只是覺得這事還遠著呢,現在來談論尚早。”冷辭雪的笑容有些僵硬。
李瑾易輕笑一聲,拂袖轉身坐回椅子上,才道:“若此事都尚早,那還談何納側妃?”
聞言,冷辭雪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他是在堵這件事。
“殿下說的是。”她才稍稍為自己安心了些許,卻又為張雨萱的事愁了起來。
這張雨萱也忒沒用的,有著張太后這麼硬的後臺,居然還上不了位。
剛剛李瑾易的警告很明顯,若要談論張雨萱之事,除非自己……
她暗暗念道:看來明面上,自己還真不好再插足這件事,免得引火燒身。
這邊算是平息了,可雲庭閣卻不然。
一陣稀巴爛碎的破碎聲過後,紅菊看了一眼地面上被摔了一地的花瓶和擺件,這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張雨萱。
“那個賤人就是見不得我親近易哥哥,故意闖進來的。”
張雨萱氣急敗壞地怒道。
昨日得知冷辭雪到霽月閣伺候李瑾易,她頓時安耐不住。於是今日一早便尋著送點心的由頭,恃著張太妃的寵愛料定丁赤不敢把她怎樣於是便硬闖了李瑾易的書房。
不料進去不到一刻鐘冷辭雪就闖進來了。
“怪不得藉故不去打理追月節的事宜了,原來是為了把時間用在勾引易哥哥的身上,這個賤人還真是小瞧她了。”張雨萱越想越來氣。
紅菊正欲開口安慰,門外就傳來了一聲曠野厚重的聲音——
“何人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