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竟能讓舅舅親自來?
桌前正抬手飲酒的李瑾易手上微頓,隨後昂頭一飲而盡。飲完又啪的放下酒杯倏然起身。
“走,也是時候讓我們再會會那位乾甲門的掌門了。”他唇角一勾,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而另一頭的廂房裡。
“他們會不會不肯來啊?”雲祈看著緊閉的房門發出疑問。
冷辭雪心中也沒底,帷帽下更是一臉擔心。畢竟龍涎盒事關重大,他們不肯輕易帶出來也是正常的。
正當她愁緒滿腔的時候——
“叩叩。”房門忽的被敲響了。
冷辭雪和雲祈頓時精神一震,尤其是冷辭雪緊張中感覺手心都是汗。
“進來。”雲祈說道。
咯吱,門開了,冷辭雪展目一看,門外站著的正是一身玄色錦袍,矜貴內斂的李瑾易。
果然,他還是親自來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冷辭雪還是忍不住暗暗深呼吸兩下才穩下情緒。
李瑾易在門檻外看了一眼屋內一坐一站的兩人。坐在矮桌前一身青衣頭戴帷帽的正是前兩日賞了自己一掌的人。
這人看著瘦小柔弱,可功力卻不淺,那一掌的強勁,繞是他這樣內功修為深厚的人都得緩了兩日才緩過勁。
“奇怪,他們看到我們怎麼一點也不意外,也不逃跑?”身後的丁赤忍不住輕聲問道。
李瑾易同樣的不解,上次那小子可是牟足了勁逃走的啊。
“既然來了就趕緊進來吧,在那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雲祈見兩人沒動便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雖然眼前這男人氣勢凌厲,可他雲祈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對李瑾易也並沒有什麼懼色,說話還是一貫的傲然。
他們知道自己今晚會來?李瑾易眉頭微皺,卻還是不動聲色地抬步走了進去。
丁赤跟在他身後進來隨手關上了門。
李瑾易走近矮桌垂眸看了一眼始終沒有開口的冷辭雪,隨後優雅地落座。
“你……專門在這等我?”李瑾易看著對面那張黑濛濛看不到真容的帷帽。
“廢話,那不是你讓我們在這等你的嗎?”說話的還是雲祈。
李瑾易一愣,他何時讓他們在這等?
難道他們是誤認為自己是舅舅的人了?
這麼一想,李瑾易便沒有否認,而是饒有趣味地望著冷辭雪,“乾甲門的掌門該不會真是一個啞巴吧?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怎麼都不說一句話?”
透過帷帽,冷辭雪看見他正一臉探索地看著自己。
“我們掌門方才與頭牌歡飲,喝酒過猛灼傷了喉嚨,額……不方便說話,有什麼我會代他轉說的。”雲祈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冷辭雪聞言當場一臉黑線,這個雲祈,自己只是讓他說喉嚨傷了就行,怎麼還扯上與頭牌歡飲了?
“哦?是嗎?”與頭牌歡飲灼傷喉嚨?難道前兩晚他也灼傷喉嚨了嗎?
李瑾易劍眉一挑,嘴角掛著隱忍的笑意看向她,“瞧不出來啊,小掌門還是個好風花雪月之人,不過,正事當前的這個時候……縱慾過度好像有些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