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離開了長白山,然後與丁赤,喜兒匯合啟程趕回盛京。
李瑾易看起來很閒的樣子,有馬不騎非得坐馬車,把原本兩日多的回程硬生生地拖至四日之久。
以致他們回到盛京已是四日後的下午時分了。
馬車在炎王府大門外停靠著。
李瑾易坐著沒動,只淡淡跟一旁的冷辭雪說了句:“你先回府,把藥交給母妃。”
“你不下車?”冷辭雪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軍營還有要事處理。”他只淡淡丟下這句話便吩咐丁赤擺了轎凳。
見他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冷辭雪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下了馬車。
丁赤把藥盒交給了喜兒,然後恭敬向冷辭雪施一禮再回到馬車上,重新驅動了馬車。
冷辭雪站在原地,盯著那輛緩緩駛遠的馬車,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軍營,又是軍營。
如此迫不及待的,他這是開始有什麼行動了嗎?
“王妃,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也許殿下晚些時候便會回來了。”
喜兒見她望著馬車出神,權當她是捨不得與夫君離別,於是便輕聲安慰道。
冷辭雪聞言,驀然抬頭望向天空,這才注意到,不過申時時分,天空卻一片昏暗,猶如暮色將至。
“哎,看來可有一場大雨要下咯。”喜兒低聲喃喃道。
冷辭雪再次看向街道,見馬車早已消失在轉彎處了,她這才轉身與喜兒一同走向了炎王府大門……
紫端閣內!
張太妃在正位上坐著,一旁的張雨萱正給她端上了一杯參茶,她抬手接過,優雅地輕抿一口才抬眼看向堂中站立的冷辭雪。
她臉色略顯不悅,語氣不善地開口:“你若不想去直說便是,魅惑殿下使他丟下軍務來陪你去,這算個什麼事?”
魅惑?
就他李瑾易也配?
冷辭雪心中譏諷道,臉上卻是溫婉平和。
“母妃誤會了,兒媳哪有這等面子能請動殿下呀,殿下是怕我把事情辦砸了會耽擱母妃病情,所以才放下軍務趕過來的。”
她這話一出口,張太妃的臉色頓時緩和,就連眉色都多了一份自豪。
也對,她的兒子想來孝順,這理由她聽著倒是舒心多了。
“那你也沒必要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啟程吧,姑母好心為你準備護衛隊,你不領情就罷了,居然也交代一聲。做事如此沒規矩也難怪易哥哥怕你辦砸了。”張雨萱陰陽怪氣地朝她說道。
由於冷辭雪的提前出發,讓張闊隔天派出去的人非但撲了個空,還差點和李瑾易的人撞了個正著。
這可沒把她嚇壞了,若是讓易哥哥知道她暗地裡做這種事,指不定會怎麼看待她了。好在,爹爹派出去的人都是機靈人,見著勢頭不對便撤了。
此時的張雨萱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沒人知曉。
“有護衛隊護送自然是好,可卻不如隻身上路來得快捷,母妃病情久拖對身體損耗勢必更大,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儘早能為母親求回良藥治療病疾罷了。”
“至於雨萱姑娘口中的鬼鬼祟祟……我就不太能理解了,我堂堂一個炎王府的王妃,出門為何要鬼祟?總不至於有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要半路截殺我吧?”
冷辭雪說完目光直逼張雨萱,意有所指道:“你說對吧?雨萱姑娘。”
“笑,笑話,我……我怎麼知道?”張雨萱被她凌厲的目光看著一陣心虛,目光躲閃地說道。
“好了,你奔波一路也辛苦了,回去歇著吧。”張太妃抬了抬手。
雖然不悅她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給牽扯進去了,可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意,一個姑娘家的長途跋涉去為她求藥,若她還一味地刁難便顯得有些蠻不講理了。
“謝母妃。兒媳告退。”冷辭雪欠身行禮,然後離開了紫端閣。
讓她離開,她是求之不得了,眼下李瑾易正在軍營,而龍涎盒下落不明,她正一籌莫展,哪裡還有閒工夫跟她們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