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辭雪立馬抬頭,卻只看見丁赤一人拿著幾份軍報走了出來。
他還真不出來?
眼看丁赤穿過花園的鵝卵石小徑,她迎面便走了上去。
“屬下見過王妃。”丁赤看見她連忙行禮。
“丁侍衛,那個……殿下他一直都在書房沒有出來嗎?”她故作漫不經心地打探道。
“可不是,都在裡頭悶了一下午的氣了。”丁赤看著她嘆息一聲。
“他……該不會還在為茶樓的事情生氣啊?”
“您說呢?”丁赤笑得一臉深意地看著她。
自家主子可不就是吃醋了嗎。
“……至於嗎?”冷辭雪臉拉聳了下來,悶悶道。
“怎麼不至於?”丁赤說道:
“您是不知道,殿下是因為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才親自跟去茶館的,結果竟然聽見了您與那大王子……那樣的對話,而且事後您還一個解釋都不給他,也不去哄哄,他能不憋氣嗎?”
丁赤忍不住替自己主子叫屈。
冷辭雪有些愕然,所以……他之所以會出現,並非是有其他部署,而是因為擔心她?
都怪顧千瀾那個大嘴巴,她簡直懷疑他就是誠心來挑撥離間的。
跟丁赤道了謝,她又望了一眼緊閉的書房大門,隨後轉身往廚房去了。
一個時辰之後,冷辭雪端著一碗湯藥站在了書房門外。
“殿下。”她調整情緒,儘量語氣溫柔地喚了一聲,“我可以進來嗎?”
等了一會,屋內沒有絲毫回應,正當她以為李瑾易不打算理會她的時候,忽然,裡頭就傳出了一個沉冷的聲音。
“進來。”
聞言,冷辭雪正欲離去的腳步一頓,連忙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內,某人坐在案桌前埋頭認真批閱軍報,見她走過來也不抬頭。
“王妃這是有什麼正事要與本王說嗎?”他一邊看著軍報一邊淡淡問道。
冷辭雪臉色一滯,這男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昨天還在這裡對她摟摟抱抱的,今日就跟她板著個臉。
她心中腹誹著,臉上卻是盈盈的笑意:“我是來給你送湯藥的,殿下傷勢還未痊癒還是該注意休息才是。”
說著她把藥輕輕擱在他面前。
“這些小事怎敢勞煩王妃做,讓蔡管家送來便是了。”李瑾易不冷不熱地說道,依舊沒抬頭看她。
見他這樣,冷辭雪一咬牙,抬步走到他身旁一手奪過他手上的軍報,隨後往桌上一放。
手上徒然一空,李瑾易挑眉看了一眼被扔到對面桌角的軍報,才抬頭看向她。
“你想做什麼?”其實自從聽見門外傳來她的聲音,他的心就一陣竊喜,但還是故意露出淡漠的神色。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可你也要給機會我解釋嘛。“冷辭雪輕咬朱唇,低聲說道。
聞言李瑾易沒有說話,又垂下了眼眸,很明顯就是讓她繼續說的意思。
“沒錯我跟他是闖過一次生死。”見某人立馬抬頭投來一記不悅的眼神,她立馬又道:
“你別誤會,實情是因為我要去闖鬼市的閻王殿,但闖進去的條件必須要兩個人一起,剛好那個時候顧千瀾就在我身邊,我就求他跟我一起去了。”
“結果一進去我要問的東西還沒問到,顧千瀾就被閻王看上,要把他留下做活祭祀。那人是我帶去的我總得把他平安送出來不是?所以我們才冒死闖了一番閻羅殿。”
冷辭雪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