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懇請陛下毀掉此物。”
“毀掉?”李時勉驚愕看著她,就連李瑾易也不解地望向她。
冷辭雪直起頭道:“此物雖珍貴,可卻是一把雙刃劍。在自己手裡能保江山無恙,可若是落入賊人手裡那便是覆滅性的災難。”
李瑾易和李時勉互看一眼,她這話確實很在理。
“能保衛凌國的不一定是這寶物。”冷辭雪看了李瑾易一眼,說道:
“如今我們凌國軍勢強盛,殿下更是用兵如神,有他坐鎮為陛下護衛江山,我們凌國何懼外敵?”
此話猶如醍醐灌頂,李時勉甚為驚歎地看著她,沒想到她一個女子竟能如此看透局面。
眉色一挑,他卻故意似笑非笑地取笑道:“炎王妃,你這變著相地在朕面前誇讚你的夫君……似乎不太好吧?”
聞言,冷辭雪一驚,臉色頓時一熱,嚇得立馬解釋:“陛下您誤會了,我,我不是……”
“陛下。”李瑾易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李時勉,隨後就把冷辭雪拉回身旁護著。
“別理他。”他柔聲對冷辭雪說道。
“瞧瞧,這就跟朕急上了,朕不就開個玩笑嘛。”李時勉有些無辜道。
“她在跟你說正事。”李瑾易又毫不客氣地給他一個白眼。
“好好好,是朕的不是。”李時勉說著一甩龍袍,挺直腰板,霎是一副蕭肅地點點頭道:
“王妃言之有理,可是……這龍涎盒該怎麼毀掉?”
他皺眉看著堅不可摧的盒子,是直接打碎嗎?
“龍涎盒的開啟秘鑰是冷家嫡系一脈的血液。”冷辭雪說道:
“民女的弟弟就在殿外,他的血液便是當今世上唯一可以開啟此盒的秘鑰。”
“哦,竟有此事。”李時勉一臉驚訝。
隨即對內侍太監道:“宣他上殿。”
不一會,冷迎風便踏進了大殿,叩拜之後,冷辭雪便把他手放在龍涎盒的頂端,隨後拔下頭上金簪往他指間一紮,一滴鮮血落在了盒子頂部。
李時勉和李瑾易同時靠了過來。
只見血液沒入盒頂,“咔嚓”一聲響,底下平滑的盒身處竟然神奇地跳出了三根木條。
冷迎風當場愣住,昨日冷辭雪跟他說這事的時候,他還一臉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的血竟還有這重要的作用。
冷辭雪按照冷正延告訴她的,按不同的長度把木條扯出,當第三根木條扯到適當位置的時候,木盒啪的一聲,四下分裂,隨即露出了裡頭放著的一張明黃色的布圖。
冷辭雪雙手呈給了李時勉。
“這就是凌國地貌?”李時勉看了一遍之後就遞給了一旁的李瑾易。
“帶兵護國的是你,還是你好好記一下吧。”
李瑾易倒也不客氣,拿起來認真地看了一遍才交還給他。
最後地圖在四人的見證下被燒燬了。
兩天後。
坐在春休閣的涼亭內,冷辭雪望著母親的蝴蝶耳墜出神。
一切都結束了,李時勉給冷家堡正了名。
不用再守護寶藏,冷迎風選擇從軍,迴歸了軍營。
而張闊,冷辭雪因顧及李瑾易的感受親自開口為他求了個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