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冷辭雪猛地抬眸看著李瑾易。
“顧千瀾?”
“是不是他還好敢下定論。”李瑾易說道,“但破廟那邊應該還能找到一些線索,本王這就過去看看。”
“我與你一起去。”冷辭雪連忙應道。
“好。”
西城門外的破廟中。
兩人剛踏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破廟地處偏僻,廟中年久失修,除了一個正中倒臥的兩米長佛身之外,四處便都是橫陳的黑衣蒙面屍體,鮮血到處可見。
“屬下帶人來的時候這裡便是這樣,之後我們的人也沒動動過現場。”丁赤跟在兩人身後說道。
李瑾易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微微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冷辭雪問道。
“現場打鬥痕跡如此激烈,為何死在現場的卻只是黑衣人?”李瑾易不解道。
經他這麼一說,冷辭雪再往那邊橫七豎八的屍體一看,果然都是黑衣蒙面的屍體。
可兩方廝殺,即便對方勢力再強大,也不至於一個人員傷亡都沒有吧。
“會不會是他們的人屍體都帶走了?”她猜測道:“若是對方不想暴露身份,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漏蹤跡。”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李瑾易點點頭,然後上前在一個黑衣人屍體的身前俯下身。
把面巾扯下,是一個不認識的面孔,黑衣人的胸口有一個致命的傷口。
“一招致命。”李瑾易一邊檢查一邊說道。
一招致命?
冷辭雪擰眉,當日最後一批追趕他們的黑衣人可是精銳的死士,兇狠不已,這樣的精銳竟然也擋不過敵人一招?
她忍不住也附身過去,這時李瑾易已經把屍體的傷口處露了出來。
傷口細小如月牙狀。
“奇怪。”冷辭雪皺眉。
“怎麼?”李瑾易抬頭看著她。
冷辭雪沒回答而是在屍體四周張望,最後目光定在了李瑾易旁側不遠的那把大彎刀上。
她走過去把刀撿起來,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屍體的傷口。
“不應該啊。”她疑惑說道:
“按理說,最後追逐風兒的那批黑衣人應該就是手持細長月形彎刀的死士,也就是他身上傷口的兇器。可在風兒身上奪走龍涎盒的人不就是那批死士嗎?”
望了望手裡明顯刀口大幾寸的大彎刀,她又繼續道:“殺死這黑衣人的……是奪走了龍涎盒的人?這說不通啊。”
不應該被殺的才是奪走龍涎盒的人嗎?
這麼一說,李瑾易也想起當晚的黑衣人好像是出現了兩種兵器,雖然都是彎刀,但大小和鋒銳程度都不一樣。
一旁的丁赤聞言已經麻利地上前在其他屍體身上翻查了起來。
“所有黑衣人都是死在月形狀細長彎刀之下的。”他驚愕地對兩人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