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宜聽到徐端說了什麼,她立馬從他懷裡抬起頭,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好半天她才遲鈍的“啊”了一聲,聲音帶著些怯怯地問徐端:“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兒……”
徐端看到她的小表情,沒忍住一下笑出來,“怎麼,怕了?”
梁錦宜視線躲閃,不敢再看徐端,但還是嘴硬著說:“哪,哪有,我才沒有。”
“哦?”徐埠中故意拉著長音逗她,“不怕怎麼不敢看我?”
這人……流氓起來,還真是君子什麼的類似的詞彙都跟他不沾邊兒的。
惹不起,惹不起,但她可以躲得起。
於是梁錦宜尷尬的呵呵笑著,手指指著入戶門的方向,對徐端說:“那個,也挺晚了,我想起來,我好像還有髒衣服沒洗,我回去洗衣服了。”
話音未落,她已做出轉身要跑的架勢,卻被徐端一把逮了回來。
他把她輕輕箍在胸前,低沉著聲音,痞壞痞壞地問她:“找藉口?想跑?”
梁錦宜又呵呵乾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端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在她臉上輕吐著氣說:“休想!不留下也得給我親夠了才能放你走。”
然後梁錦宜就陷入了一場暈天黑地的親吻中,渾渾噩噩不可自拔。
元旦假期後,又度過緊張忙碌的半個多月,轉眼間就到了春節。
徐端早早就訂了機票,在大年三十那天上午帶著梁錦宜從良安飛到瀋海。
然後他先回自己家悄咪咪地開走了他母親的車,再送梁錦宜回錦城。
從瀋海到錦城,開車需要三個多小時。
一路上樑錦宜坐在副駕,只負責吃吃喝喝睡睡。
偶爾覺得這麼麻煩徐端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會把自己正在吃的徐端給她買的小零食,隨手喂進他嘴裡點兒,徐端笑著吞下去,然後一邊開車,一邊語氣輕緩地對她說:“你自己吃吧,我不吃這些,不用餵我。”
可她下一次餵給他時,他還是笑著吃進去。
這是為什麼呢?
後來徐端覺得,也許經她手餵給他的東西,哪怕明知道是毒藥,他也會吃下去。
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中了她的毒,無可救藥了。
午後的時候,徐端終於驅車將梁錦宜送到了她家樓下。
停車的位置距離她家單元門太近了,梁錦宜怕萬一許教授突然出門來,撞上徐端就不好解釋了。
畢竟她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單槍匹馬的和許教授開始一場唇槍舌戰。
她想那一定是一場惡戰,所以還是能拖一陣兒是一陣兒吧,她還需要多些時間養精蓄銳。
所以車一挺穩,她立馬就要拉開車門下車,卻被徐端一把拉住。
“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要下車了?”徐端問她,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梁七七你好沒良心啊!”
梁錦宜頓時心軟,朝車窗外張望了一眼,見沒什麼人,她立馬回身在徐端唇上淺啄了一下。
“那我走了。”
她剛要起身,卻又被徐端拉回,他看著她砸了下唇,“一下不夠……”
“……”
梁錦宜輕嘆一聲,無奈問他:“那你要幾下?”
她好怕會被許教授看到呀!
徐端勾唇壞笑,一下攬過她的後腦,聲音低沉:“至少三分鐘。”
於是梁錦宜就懷揣著一種做賊的心理,在忐忑不安中承受了這場漫長的三分鐘親吻,心跳的快要飛起。
等徐端終於肯放開她的時候,她立馬慌亂的拉開車門下車。
徐端也很快跟下來,見她頭也不回慌慌張張的朝單元門跑,他無奈的在她身後叫她:“喂,梁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