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落地竹比周圍的竹子高出許多,陳細雪同白柏帶著眾多劍宗弟子一路趕來,遠遠的看著金烏竹傲立銀白色的眾竹之上獨領風騷,不僅都長出了一口氣,是說這賊子在膽大包天,也不敢打著根竹子的注意。
整個劍林,金烏落地竹只要一根。
一年只能釀一壺酒。
這壺酒只能天霜峰大弟子才有資格釀製,能喝到這口酒的都是劍宗貴客,整一百年間喝上完整一壺金烏酒的只有當今靈宗宗主,很多人都說正是這壺金烏酒才換來掌門令牌,足以見金烏酒的珍貴。
這根竹子要是出現了意外,那可就是全宗上下的大事。
為了保險起見,陳細雪同白柏還是決定前去看看。
臨近的時候陳細雪眉頭微皺,發覺有些不對勁,金烏竹的竹葉金銀相間,風吹來竹葉翻飛就如同揮扇著金色、銀色翅膀的蝴蝶,煞是好看,今兒個這竹子是不是太安靜了些,怎麼看不到竹葉?
陳細雪連忙加快腳步。
金烏竹悽慘的樣子完全展露在眾人的面前,枝葉全無那好看模樣.....就如同裸/奔的美女,沒見過也不忍直視。
白柏終於趕到金烏竹下。
今日這些劍宗弟子也算是見過大風浪了,還是被眼前這幅模樣驚呆了,金烏竹的竹竿上印這不下於十道拳印同一道刺骨的劍痕,這道劍痕給與了金烏落地竹最致命的一擊,足足斬進五分之四,遠遠看一眼,竹子就好像只剩一層皮牽著,悽慘慘的嚇人。
“大師姐~,”白柏道。
悽慘的金烏竹邊立著位女子。
“吱呀~~~”
傲視劍林差不多已經有千年之久的金烏竹慘叫一聲,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嘩啦啦的倒在地上。
大竹倒下,嚇的劍宗弟子一驚。
金烏竹邊的女子轉過身來。
這是絕美的一張臉,能想到的一切優美的詞語來形容她都不會覺得過分,金烏落地一片悽慘,這個女子站在那裡,這篇悽慘的地方也變絕美,她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絕色美人,天霜峰大弟子辰汐漁。
劍宗第一美人,乃至於整個信陵州第一美人。
此刻辰汐漁的面色略冷,這同她平日了婉約和善的性格有些不符,無疑金烏竹斷蹦,讓她很不開心。
葉爭處在人群的最後。
金烏竹倒地嚇的最慘的人不是辰汐漁,也不是陳細雪,而是他葉爭。
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細汗,小心瞅向前方,發現他們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才敢伸手將汗擦掉,心中不僅尋思起來:‘這真的是我乾的嗎,我咋個一點印象都沒有啊,我只記得我就錘了幾根竹子啊。’
他小心的看了下手掌,關節上帶著淤青,正是錘擊劍竹留下的痕跡。
葉爭趕忙把手背在身後,面上強裝鎮定,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
就在這時,騎在妖猿肩膀上的藍笙笙扭過頭來,面上笑容燦爛,回過去的時候眼睛非常有意思的眨了下。
這表情讓自認為沒人知道是他的葉爭心中不停的打起波浪鼓。
這丫頭一定猜到了什麼?
既然這丫頭都能猜到什麼,別人是不是也可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