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搭理夏清風,鍾泉看著左舒文說道:“忸扭捏捏的,我和夏承逸在這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左舒文嘆了口氣,“你們可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
夏承逸想了想,有些好奇道:“啥身份?”
鍾泉雙手抱著後腦勺,嘴裡叼著根牙籤,“還能有啥身份,跟咱倆一樣都是孤兒唄。”
左舒文搖了搖頭,神情肅穆道:“我本身身份其實乃是一國太子。”
屋內忽然陷入了沉默,良久過後,還是夏清風鬼叫了一聲,打破了寂靜。
左舒文左看看鐘泉右望望夏承逸,有些疑惑道:“你們就沒點什麼反應嗎?難道都不驚訝我的身份?”
鍾泉翹著個二郎腿,一抖一抖,說道:“你要是太子,那我就是一山宗主,反正吹牛誰不會,往大了吹便是。”
夏承逸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附和。
一旁豎著個耳朵偷聽的夏清風其實早就看出左舒文身懷一絲淡淡的龍氣,雖稀散但極為精粹,只有世俗王朝中的皇室成員才可有此番之景,不過夏清風對於這些本就看的淡,自然也就沒有告訴夏承逸,不過這次可算是給他逮著機會能狠狠嘲諷鍾泉一番了。
夏清風嗤笑道:“就你這傻頭傻腦的模樣,能看的出個屁來!你可知他身懷一絲龍氣,乃是世俗王朝的皇室嫡系才可擁有?”
鍾泉翻了個白眼,氣笑道:“你咋知道他身懷一絲龍氣,還煞有介事的說是皇室成員才可擁有。我還說我身懷一絲天地道韻呢,是修道的天才,要不到個幾十年那些山中所謂的神仙見了我統統都得喊我一聲前輩,我這樣說,你信不?”
夏清風扯了扯嘴角,這事兒他還真信,縱覽古往,那些個先天道體無疑不在歷史長河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身影,而這些先天道體中最次也得是個合道境打底的修士。不過死在他手中的天才中也不乏先天道體的身影,畢竟合道境與仙神境雖只隔著一境之差,但卻是猶如天塹鴻溝一般難以跨越,多少修士死在了這一道鴻溝之上,這其實一大原因是合道境之後的天道有空缺。而如夏清風這些遠古神靈卻能輕而易舉突破合道境的桎梏躋身傳說中的仙神境,究其本源就在於神靈的神性,能夠彌補填缺合道境之後的空白天道。
鍾泉見夏清風面露古怪,一臉便秘的表情,開口問道:“啞巴了?”
夏承逸微皺眉頭。
夏清風立馬閉嘴,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洩露了某些天機,老老實實端起碗繼續喝湯。
左舒文緩緩開口道:“之所以沒告訴你們我身份之事,主要是因為怕你們因此受到牽連,我本是鄭國的太子,不過鄭國已於多年前被蜀國聯合夏國攻破,現在已是蜀國的藩屬國之一了,而我本該葬身於皇宮之中,最後關頭被一位貼身侍衛送出宮中,留難至此。”
說著還從兜裡取出一方青色玉璽放在桌上,巴掌大小,雕刻有龍盤虎踞,玉璽內流光四溢,隱約有絲絲霞光升起,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左舒文眼神堅定道:“這傳國玉璽是那貼身侍衛在臨死之前交放於我手中,只要這傳國玉璽還在那就證明鄭國還沒亡!”
鍾泉小心拾起那枚青色傳國玉璽仔細端詳起來。
夏清風在一旁嘖嘖道:“好東西好東西,只可惜如今裡面少了一絲山河國運,猶如死物一般,與普通玉璽無二。”
左舒文臉色黯淡了下來。
夏承逸微微咳嗽,金衣小童見狀立馬老實閉嘴。
夏承逸放下碗筷,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與我們說起身份之事?”
既然是流亡的亡國太子,那麼身份自然是隱藏的越深越好,不知左舒文為何現在與他們提起這事。
左舒文猶豫了一下,“朝廷派下來的那個侯爺名字叫白昊……”
左舒文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鍾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派下來的侯爺跟你身份有什麼關係?”
金衣小童在一旁聽的直翻白眼,明眼人都聽得出那侯爺跟這亡國太子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就這一根筋的傻大個聽不出各種意思。
夏承逸若有所思,問道:“你是說那侯爺白昊跟鄭國有關聯?”
左舒文點了點頭,神色複雜道:“那白昊正是當年制定伐鄭之人,同時皇宮大門亦是被他所破。”
談起白昊,左舒文的心情尤為複雜,複雜是因為鄭國的亡國與他有著直接的關係,可以說是白昊一手策劃了伐鄭方案,以雷霆手段拿下了鄭國,淪落為蜀國的藩屬國,但另一方面卻是夏國鐵騎一路南下都未曾對當地百姓下過手,深受當地百姓愛戴。當地百姓本就苦鄭已久,夏國鐵騎隨到之處百姓無不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鄭國的壞已經是從根源上壞掉了,而夏國的到來卻是讓暮氣沉沉的鄭國重新煥發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