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過了幾日,寧家仍然沒有要提親的意思,倒是寧辰自詡自己人,每天都到季家來吃飯,甚至還提出要搬到季家來住的意思。
這個提議,三丫自然高興,只是季長寧受不了了,放話說,如今無媒無聘,無親無故,就要住進來,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寧辰要來,他便搬走。
他也懶得在家裡看到寧辰,又不敢去二丫那裡,只得經常往陸小夕處跑。
陸小夕見到長寧這般厭惡,想著他也不小了,很多事情,也該讓他跟著拿主意,便也不瞞他,把自己已經派人去寧家那邊打探情況的事情告訴了他。
“大姐派人去打探?”季長寧驚訝,“他家那點爛事,不就那些,還要怎麼打探?再說,你看三姐那樣,再打探什麼,還不是沒用。”
“叫寧家那個母親來,也不過是讓她過來叫囂一番,讓你三姐知道他們是什麼為人,既你三姐執迷不悟,我們難道真見她去那個狼窩?哼,他們家推三阻四的到底是什麼原因,你就不想知道?”
“可是,知道了又怎樣?”季長寧還是有些轉不過彎。
“知道了當然就要破壞,最好,他們家把你三姐的心傷透些,讓她自己放棄才好。”
聽到陸小夕的話,季長寧癟了癟嘴,心道,他都說的這麼直白了,三姐都還堅持要和那寧辰再一起,再打聽,還能出什麼更不要臉的事?
果然,不到幾天,陳虎就給陸小夕帶來了更勁爆的訊息,那寧家不知從那裡知道三丫懷了孕,想等時間長了,顯了懷,遮不住的時候,再到季家來坐地起價。
“混賬!”季長寧聽到這個訊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水都被他掀翻在地,“他們從那裡得知的三姐懷了孕?”
“還能從哪裡?”陸小夕揉著額頭,肯定是三丫那個傻子。
季家兩姐弟還在心塞,不想,陳虎還沒說完,陳虎喝了口茶繼續道:
“我娘和寧家老婆子套了近乎,那寧老婆子還說,寧家還有個二哥沒娶妻呢,等把三丫娶回去,就讓寧家老二代替寧辰圓房,等生米煮成熟飯,量他季家也沒臉來找他們算賬。”
“什麼?”不止季長寧,連陸小夕都驚到了,還有這種操作!
也是,先不說陸小夕自己,季家二丫嫁的是舉人,季長寧也在讀書,要是真把這事鬧出來,受影響的不止是季家,連季明哲恐怕都會跟著丟臉,到時候,二丫在婆家,還有什麼臉面?
如今的季家,是越來越丟不起這個臉了。這寧家怕是算準了厲害關係,才敢如此作為,還真是狠毒。
“我……我,我這就去打死季春萍,免得她害了我,還要連累二姐和明哲哥。”季長寧顯然也想到了這一步,氣的叫了三丫的大名,甩了袖子就要去尋她算賬,還好被陳虎一把拉住。
“我還有一事沒說。”陳虎把將季長寧按到椅子上坐好。
“他們家還有什麼骯髒事?”季長寧被陳虎一把按住,滿臉通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憋的。
“我前天去了被寧家逼死的那姑娘家裡,給了她大哥幾個錢,得知,那姑娘,在寧家掉了四個孩子……。”說到這裡,陳虎放低了聲音,“那四個孩子,除了第一個是寧辰的,其他三個,都說不清是他們家那個的。”
“什麼?”季家姐弟,已經被驚的只會說“什麼”了。
“聽說,他們老爹都有份,他老孃知道後,氣不過,就打那姑娘出氣,一來二去,才掉了一個又一個。那姑娘家得知這種事,也怕丟人,沒伸張,要了幾兩銀子就把事了了。”
“那寧家,怎敢?”季長寧不敢置信。
“有什麼敢不敢的,民不舉,官不究,那姑娘也品行不端,只能啞巴吃黃連,只是沒想到那寧家竟如此沒有人性。”陳虎嘖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