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黑暗時代卻掌握了究極的精靈魔法技藝，甚至還能將這道法術的代價轉嫁到自然之中。

雖然眾人沒見過那位古代的蒼白歌者，但對方的施法能力已然讓他們驚為天人。

除了陳舟。

“一個延遲幾千年生效且極度依賴環境因素，稍微有點計算外的變故就會崩盤的法術，如果我是蒼白歌者的導師，只會讓她打回去重做。”

乍看上去蒼白歌者的構思的確精巧無雙堪稱傳奇，然而自然界中的魔力終歸有著極限，因此這對於自然界的環境有著極高的要求。

若非阿斯塔重新出現了魔力潮汐，哪怕再等上成千、上萬年，直到一代又一代的咒文守護者徹底修復了半位面的魔網。

甚至直到半位面耗費更多的時光重新成長為完整的位面，蒼白歌者的計劃也永遠都無法實現。

不過這仍然無法否認蒼白歌者的確做到了她計劃中的前兩部分。

“那不重要，還是先說說怎麼把這道法術解除吧。”達拉無意參與進詩人的讚歎或術士的譏諷，他只想把困擾北地的災難解決掉。

「真那麼容易解除就好了。」

『是啊，這種法術的特點就是永久生效。』

聽聞臥龍鳳雛所言，達拉表示不解。

陳只得攤手，為另外兩人解釋道：“通常意義上的永久法術有兩種，一種是持續時間永久，一種是持續時間立即。”

持續時間永久的法術就像「惡意變形術」，只要沒人解除就會一直持續生效。

持續時間立即的法術則像是「治療輕傷」或「造水術」，在完成了最初的施法後，法術的結果會永久的留在世上——但法術本身實際上已經結束了。

“蒼白歌者的法術屬於後者，她已經將特定結構的電磁排放到北地的上空，並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藉助自然界的魔力自我增長。”

法術本身已然結束，但其留下的效果——自我複製的電磁法術符文模型卻遺留了下來。

這樣一來，每當北地上空的魔力達到一定程度，這些電磁構成的符文就會像是某種特殊的魔法物品一樣，自發地施展特定魔法。

“換言之，我們已經不可能解除蒼白歌者的魔法了，甚至哪怕窮盡半位面所有施法者的一生，也最多隻能在後續的「召喚冰獸」「啟蒙術」啟動時對其施展「解除魔法」。”

考慮到星球的恢復速度遠遠比人更快，他們註定無法阻止蒼白歌者的創生、啟蒙與歸來。

……

至少在陳舟這位同樣掌握著冰磁光電的術士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絕無阻止的可能。

“別賣關子了。”

見術士不緊不慢地解釋，達拉可太瞭解對方了：“真要是完全阻止不了，你可不會鎮定到有閒心去嘲諷對方的法術構思。”

聞言陳舟不覺輕笑，他還真沒說謊，即便是他也不可能逆反時空去這道法術施展的瞬間將其解除。

只不過，在面對這種沒有施法者控制的法術時，直接用自己與之相同的法術將其覆蓋就行了。

“我需要時間來研究出一個相似的法術，讓我的法術去覆蓋掉蒼白歌者對北地上空的影響。”

達拉不禁脫口而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