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而已。”

老鐵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救人，也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大家的動機都是一樣的。”

“呃……說得也是。”凌默點了點頭，心想這人倒是直白。

老鐵又低頭朝那喪屍的屍體上吐了口唾沫，低聲詛咒道：“早晚殺光你們！怪物！一群死怪物！”

說完後，他便轉身從李雅琳身邊走了過去。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李雅琳的眼睛裡微微泛起了一圈琥珀色，不過她的手，卻被凌默一把拽住了。

“學姐，別激動。”凌默壓低了聲音，說道。

還好李雅琳很快她就放鬆了下來，眼睛裡的一點點異變也徹底消失了，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她轉頭看了凌默一眼，衝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我突然覺得血液流速加快，一下子很想把什麼東西都撕碎，這是不是就是人類的情緒，叫做生氣？”

“應該是喪屍的狂暴吧……把這種感覺減弱個百分之八十左右，差不多就是一般情況下的生氣了。”凌默說道。

“很複雜的樣子……”

李雅琳突然說道：“不過我剛剛生氣，是因為……我突然很擔心你。”

“擔心我？”凌默一下子愣住了。

難道不是因為老鐵對喪屍的咒罵？

“嗯。”李雅琳點了點頭，“我說不清，但就是一種擔心，腦子裡很多東西，讓我很煩躁……”

她說到這裡時，忍不住抬手想去抓自己的後腦。

凌默趕緊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別想了，以後能想清楚的時候，再跟我說吧。”

李雅琳盯著凌默，突然問道：“凌默，你也是人類，你會像那個人類一樣怨恨喪屍嗎？那你是怎麼看待我們的？如果所有人類都怨恨我們，你怎麼辦呢？”

“呃……”凌默的神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沒想到學姐竟然還會問出這種問題……

怨恨……這種情緒他當然有過。

甚至以前只有葉戀的時候，他心中還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沒有病毒，葉戀就不會變成這樣……

但無法放棄葉戀的想法，支撐著凌默不斷地尋求替她恢復記憶的途徑……

在這個過程中，凌默實際上已經接受了她們是喪屍的事實。

完全恢復成為人類的可能姓，實在太低太低。

但無論如何，凌默還是希望她們能恢復以前的全部記憶，那樣才算是個完整的個體。

至於其他人類是否會敵視她們，這個問題凌默早就想過無數次了。

答案很簡單，只要是試圖傷害她們的，無論是喪屍還是人類，都是他凌默的敵人。

只要認準這一條，就夠了。

“我現在怎麼對你們，以後也會怎麼對你們的……”

凌默想了想之後，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