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肖·葛裡菲茲一時間也有些語塞,只得附和說道,“那我知道了。”
“不過軍方那邊我們總要報備的。”旁邊的同僚輕輕咳嗽,接上話茬,“現在人已經死了,就算是有錯在先,我們也要給巫師營和騎兵營的長官一個交代,更何況這些都是艾斯的片面之詞,我們更不好與喀迪爾·雷吟元帥交差。”
灰袍巫師聞言看了看說話這人,面露冷笑。
“元帥日理萬機,我們自然會配合。”孟提莎輕輕一瞥,把話題轉移過來,“可這艾斯本就得米爾頓小姐的允許去看望親人。恰好遇見賊人慾圖不軌,出於自衛的把人打死又怎麼了?再者說,我們主人的小騎士本是你們步兵營的炮灰,怎麼到了主人手裡,就隨隨便便能解決一個武士學徒和青銅巫師呢?這樣算下來,這兩個營長是不是也有些過失在身?”
“這……”被人的問一聽這話,看著孟提莎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速速審問罷,艾斯還有養馬的任務,沒多少閒工夫。”孟提莎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兩人。
雜修·馬克西與肖·葛裡菲茲對視一眼,竟完全散失了主動權。
一想之前那被抽了十餘鞭的手下,他們又看了眼空無一人的主座,直呼無語。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可況此次兇手是伯爵之女的鷹犬,若不是平日有情,他兩也根本不想來趟這渾水。
艾斯保持跪姿凝神聽著他們的談話;審訊來審訊去,他忽而覺著這殺頭大罪好似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那我們先把人帶回去覆命罷。”兩位高官一時間也商討不出什麼,只好用“元帥”的令書作為擋箭牌,“我們保證米爾頓小姐的騎士會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畢竟是牽連性命的案子,還望你們積極配合,不要再為難我們。”
“帶,怎麼不允許你們帶。”孟提莎睜眼冷笑,來到艾斯身邊扯住他的衣服,“不過想在主人的寢宮裡帶走他,你們兩個還不夠資格!”
“你!”雜修·馬克西聞聲看向孟提莎,已然有些怒意。
一直未說話的灰袍巫師也耷拉下眼皮,態度直接的說:“要人讓那沃克·馬勒第茲親自來要,你們回去就說是魯塔納說的。一個小小的青銅弟子,是我早已親手宰了免得臉上無光。”
“艾斯!”孟提莎又看向一直跪著的少年,面容不善的呵斥道,“還跪在這裡作甚,快去給主人餵馬!”
“是!”艾斯站起身子,瞧都沒瞧一眼督察院的人,轉身忙活去了。
他離去時的風吹到灰袍巫師鼻前。這人細細一聞,立刻轉頭看向艾斯的背影,表情有些許疑惑。
紫鑽級的神骨粉?不可能罷……
……
猜到自己沒事,艾斯一路吹著口哨回到馬廄;四下一看,沒有發現老車伕的蹤跡。
“這老東西。”
睚眥必報的少年磨了磨牙,用上好的乾草餵飽那匹祖宗,接著才拎起鐵鍬到馬場裡找人。
他一路檢視的回到之前洗澡處;定睛一瞧,那老鬼頭果然在這裡。
“老雜毛!”
艾斯抄起手裡的鐵鍬往前飛奔,澡池邊的老人往後伸手示意他停下。
嗨?這老傢伙還嘚瑟起來了!
艾斯眼睛一轉,慢慢走到老人身邊,耐著性子隨對方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