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班圖馬塞望著最後一位族人遠去的背影,再一次拉低了牛仔帽。
酒櫃內的酒被一掃而淨,到處都是菸蒂,手帕,甚至是些許的血。
點上捲菸,馬塞有些不適應這個濃烈的牌子。
“你做得不錯。”鉑金家族的代表與他並肩,側眸望一眼,讀不出眼裡的顏色。
“嗯哼。”新的頭狼目光有些鬆散,被這抽不慣的煙嗆得咳嗽兩聲。
“好好享受這份權利吧。”鉑金家族的人拍了拍他的背,扔出刻有巫師協會標誌的煙盒,“一切都不會改變,除了更多的財富。”
門欄開,整間酒館只剩下馬塞這一名男人。
“呼……”
深藍色的霧在鼻腔處回龍,舌頭輕舔胡茬內的唇,帶出一串由肺洗過的白霧。
伸手上桌,這位被族人稱為“巨門”的武士盯著做工精美的煙盒,拿起放在鼻前,慢慢吐掉了嘴邊的菸絲。
“蒂拉。”他終於發聲,對櫃檯後始終看著他的女人發聲,“這個多少錢?”
“至少一枚紫晶。”蒂拉的語氣冷淡。
班圖馬塞聞言輕點頭,轉身背靠吧檯,一面看著那邊的無頭男屍,一面扔掉捲菸;換上最新的,昂貴菸草。
“今天一共多少錢。”他深吸口煙,神情滿意的望眼煙盒。
“四萬七。”
“哦。”班圖馬塞點點頭,眼珠跟著向下,盯住了正蹲著搞衛生的女人。
點點菸灰,他的手離開櫃檯,踱步,翻開擋在身前的夾板,走到了這間酒館的主人的身邊。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正在擦拭的蒂拉麵色一僵,微微側頭,準備背對這個男人。
“今天一共多少錢?”
班圖馬塞突然拉住馬蒂的手,鉤住那胸衣的曲線,露出與木訥寬臉完全相反的侵略欲。
“你到底,”馬蒂嘗試著掙扎,可自己已被逼到了櫃檯一角,“在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直白嗎?”班圖馬塞淡淡的笑了,鬆開手,直接捏住對方的臉,強迫對方抬起頭來,“克魯丹兄弟已經成為了過去式,現在,日落後的城南都將由班圖掌管。”
“你是聰明的女人,蒂拉。”
手掌順著女人的頸脖向下,作為施暴者的狼,徹底露出面容。
“馬塞。”
酒館的門忽然開啟,作為的親信成員目光一陣尋找;對著櫃檯後出聲道,“我們的牧場出現了新情況,是德安德烈的遺黨。”
已要感受溫暖的手停住,班圖馬塞轉過頭,吐掉了嘴裡含著的煙,邁步往這邊走。
“我不是安排了人在牧場。”他盯著這名下屬,目光陰沉,“為什麼沒有直接控制住他們?”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這很難處理嗎?”
他開啟桌上的一瓶剩酒,再望了眼死在臺上的男人。
藏刀者德安德烈,甚至連刀都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