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想將他簽下,帝國最高的簽約記錄是10年560億,你現在就贈送兩株這樣的寶藥,是在整個帝國開了不大好的頭,樹大招風,對於簡先生,對於你,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而且,既然是生意,你可以用這樣的代價換取更多的利潤;得到一個神體的感激,遠不如得到一個的神體作為下屬,你現在的想法,絕對是一件失敗的生意,會很影響家族其他人對你的感官,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臉上的血有些多了,老管家拿出內兜裡的帕子擦拭,再抬頭,安靜等著主人的回心轉意。
可他等到的,是對方更旺盛的怒火:“我送你***!艾斯是在我這裡買!買!你**耳朵聾了!”
“你是在教我做生意嗎?你是在教!加爾家族的首席繼承人做生意嗎!!!”
“嗙!”又一個瓷器果盤將老管家爆頭,克里曼沙的雙目赤紅,起身,望著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將之前的,王都的,壓抑的怒,都在這間車廂內狂烈宣洩!
“你就是一條老狗!別以為父親給予你權利你就可以在我這裡橫!”又甩爆一件瓷器,他死死盯著這個老匹夫,呼吸粗重,往前指的手指妄圖將其的眼珠都戳穿,“給我馬上去找一條該死的飛龍!然後去王都!去我的房間!開啟那個夾層!拿出我的秘藥!給我拿出來!!!”
他咆哮著飛濺唾液,老奴一頭鮮血站貼在窗邊上,語調不卑不亢的答:“我需要先通知加爾大公,如果您對簡先生如此看好,那您應該相信您父親會同意的。”
聽得如此言語,這位剛成年的繼承者怒極反笑,想起約定好的時間,咬著牙,讓氣到顫抖的聲音稍微緩和了點:“父親那邊我之後會去說,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王都把我的秘藥帶來。”
“我做不到。”老管家直接搖頭拒絕,好似要撞死在殿柱上的諫諍之臣。
克里曼沙徹底被氣笑了,衝著這該死的人,氣到渾身顫抖,氣到歪頭咳嗽,最終猛地一腳踢去,將沙發踢出個窟窿。
“給我滾!!!”
他大怒的吼,老管家擦拭掉血消失在原地。
“嗙!嗙!嗙!”鑲有鑽石的茶几被猛烈錘擊出裂痕,水果破裂,茶水飛濺,整個車廂的所有都在克里曼沙的狂暴下哀聲承受。
直到砸完一切,砸到他的手掌有血,整片車廂才再次安靜下來。
車外,負責策龍的白髮人回頭望眼,再見身旁的老管家,不鹹不淡的出聲道:“這次砸了挺久的。”
老管家搖搖頭,將滿是血的手帕收起,面無表情地摸著額上的疤,彈指喚出一片虛無的勢。
“你就不怕他對你的印象太差了。”白髮人再次出聲,沒了顧及,“當老子的再怎麼都會掛念兒子,等他出了這個城,你怕是不大好過了。”
“他是繼承者。”老管家低頭整理袖口,平淡的語裡透露出種種深意,“但寶藥,沒有繼承者。”
“那我不是要謝謝你了。”白髮人笑了,一甩長鞭,從內兜拿出菸草捲起來,銜住點燃,再頓了會,說,“還是那個神體?”
“嗯。”被動想起那雙桃花眼,老管家的面容隨之冰冷了幾度,“也是我失算了,不知道他與克里曼沙在裡面說了什麼。”
“還好你沒做。”白髮人笑了會,吸口煙,伸手點了點左手尾指,意義不明。
老管家沉默的望著,再看眼對方,慢慢出了口氣。
一時安靜,藍霧被夜風吹散,天上圓月皎潔,灑下來的銀輝觸感溼冷。
“就真有這麼的看好他?”白髮人發問,吸得菸頭亮起燙紅。
“那是個正宗的表子,極其會往上爬,我都覺他當一名武士是屈才了。”老管家雙手攏於袖中,呼口氣,不知怎的又笑了聲,“如果他是女人,王都早就沒有那一位的事了。”
白髮人聽得轉頭,老管家與他對視,再舉起兩根手指,翻來覆去的展示,“現在,克里曼沙就認為他抵得上這個數字。”
話音與一片菸灰一同飄落,白髮人微微眯起眼,再看眼那車廂,握著長鞭的手輕輕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