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嗚~”
一道捲風撕裂穿透二人間的縫隙,跟著有道身形插入其中:眼裡跳動紅芒,每招每式,都帶著刺耳的風!
二人應聲側頭,一面招架,一面有些點吃驚看著這個人兒:“艾……艾斯?!”
好似瘋魔的少年根本不想回應,只是按照武技的路數釋放氣血,僅是幾拳,便被兩位同學打了回來,震飛到一邊,像是條路邊的野狗。
“艾斯!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內史密斯往那邊多看一眼,再與羅肯考特目光相撞,切換呼吸,調動起殘餘的氣血。
只是……
“那也是武技麼?”內史密斯的管家率先看出了門道,眯起眼,又掃過趴在地上不動的人,“抗打能力出眾,戰鬥智慧也有,就是把這兩位同學想得太簡單了。”
“可能是第一次和這樣的對手交戰吧。”一旁的同僚給出中肯的評價,“畢竟,我家羅肯考特也是帝國班的成員吶。”
二人聊完,那頭的內史密斯二人未有被這道小插曲阻攔,幾道武技碰撞下來,各自氣喘吁吁的退回兩邊,又望著對方,發出快意的笑聲。
“真是可惜了呢。”內史密斯吐掉嘴裡的血沫,屏住呼吸在原地跳兩下;吸著冷氣忍著疼,又慢慢朝羅肯考特那邊靠近。
二人間的氣血都快用完了;讓節奏又快又激烈的戰鬥,變成了穩紮穩打的沉默試探。
而在此刻,耳邊響起一道手掌撐地聲音,跟著,是那被甩在一邊的人兒晃悠悠地站立起來,頭低著埋住了表情,每走一步,黑石地面上就多一朵殷紅。
“艾,艾艾斯,”見此幕,羅肯考特重回大結巴了,“你都,都傷的這,這麼重了,還是別,別打了吧!”
“對啊。”內史密斯跟著出聲,瞥眼身邊人,也悄悄然的加快氣血恢復,調整超負荷的身體,以求在三招之內解決這次空手戰。
“我沒這麼倔。”這個突兀的人兒來到二人中間,仰起頭,是滿臉帶血的笑,“他馬的,原來你們都這麼猛啊。羅肯考特,都可以隨便秒我。”
話落,被點名的大結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內史密斯,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我,我只是班上第十一名,比我厲害的,還,還多著呢。”
旁邊的內史密斯一聽這話;伸手拍腦門,徹底無語起來。
“啊。”簡艾斯點點頭,拖著有些瘸的右腿慢慢往場邊挪,眼裡有不知意味的笑意。
“艾斯!”內史密斯有些不忍,“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試,是你現在的境界太低了,所以氣血質量跟不上我們。”
“我知道。”簡艾斯抬手擺了擺,走到場邊,也燒盡了最後的氣血。
“還是弱吶……”
他再次乾笑一聲,坐在僕人搭好的椅子上,接過其遞來的水,仰頭將其飲盡,又拿起毛巾,慢慢擦拭身上的血與汗。
失去了氣血的加持,他已然看不清場上二人的交手模樣;稍稍想到之前的意氣風發,不由抿緊唇,捏的毛巾嘎吱作響。
就好似曾經在貧民窟討活那段時間:只能是別人的光彩奪目,自己,卻連多看幾眼都沒有資格。
於是乎,這雙狹長陰柔的眸子,顏色更為暗沉了。
“簡先生。”內史密斯的管家靠近過來,站在這位埋頭不語的神體身後,用語調平和的語,撕下了其的另一塊遮羞布,“你需要自己為自己治療,還要開始準備下一場要用的器械,這些東西我們都不會提供,畢竟在學院的年終比賽上,也不會有好心人免費為你提供補給和兵器。”
“我知道了。”十指插入發茬裡的少年輕輕點頭,血一滴一滴的掉下來,像是某種現實的譏笑。
內史密斯的管家說完便退開,佇立在旁邊觀望的同僚望了他一眼;暗歎口氣,繼續燃燒氣血,低聲地感慨道:“天賦吶,有時也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那得看是什麼人了。”內史密斯的管家同樣爆氣,讓在場地邊休息的簡艾斯壓根捕捉不到他們的語,“有些人一打就碎,整個心氣神都垮掉,也有些人呢,越打越勇,越打越不怕輸。”
“那你覺得他是哪個型別?”羅肯考特的管家追問道。
內史密斯的管家聞聲轉過頭,盯著這個一臉橫肉的男人,半響後才笑哼一聲:“反正比開學來的那個強。”
“就他們班那個倒數?那怎麼能算呢。”羅肯考特的管家也想了起來,哼唧兩聲,不再有言語。
場上又吹來幾道烈風,眼看快要分出勝負了,兩位管家開始準備著療傷秘藥和毛巾,動作嫻熟到能再閒聊幾句。
“今早的最新訊息,他已經重新回到了查理的門下。”
“重新?”羅肯考特的管家轉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