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剛才的吸收分解只有武技裡蘊含‘法令’才能達成,結合這些線索,除去王冠級和王冠級以上,其餘根本不可能擁有這般威能的。”
“臥槽?他這麼猛啊?”趙子潮聽完一捏大腿,疼得嘶嘶吸氣,眼皮子都抖動起來,“王冠級武技有這麼容易學嗎?不是對武士的八門和經絡都要求特別高,又是內容很複雜,一個武者一輩子也就能學會那一兩本的嗎?”
“難不成……他真的會開掛?”
望住山腰,趙子潮開始若有所思。
可惜趙子淳直接給了這胡言亂語的么弟一個爆慄,頭搖搖,眉宇緊蹙地念了起來:“任何帶‘神’字的天賦都不容小視,他畢竟與我們中庭武神是相同的體質,按照這個標準,倒也算是正常表現了。”
“不過他的對手實力也不錯的。”趙子淳開始幫弟弟揉其頭上的鼓包,“我想這一戰波斯神體本是要藏拙,結果被他逼出了底牌,無奈之下,才能這樣打的吧。”
“還藏?後面還有比他還厲害的學生?”趙子潮忍著哥哥的揉搓動作,悄悄瞟一眼始終端望遠鏡沒放下的姐姐——忽的聯想到什麼,立馬哆嗦下身子。
“這等後續的比試開始不就知道了。”趙子淳把手收了回來,下意識要取戒指裡的摺扇;恍恍惚想起這是波斯,所以清咳兩聲,繼續當氣質彪悍的皮絨野人。
……
鏡頭轉到山腰禁忌場內。
陽光破開灰黑,滿目瘡痍被照耀。
簡艾斯干脆坐在碎石子上,停下《重灌戰士》的經絡路線運轉,偏頭把左耳上的耳墜取下,並一面取一面說:“你的呼吸和眼瞳對焦已經有些不對了,秘藥和超負荷在摧毀你的身體,你並不只是這一場比試的門羅特,投,”
一道黑色勁風凌厲點在簡艾斯的太陽穴上。
可是那層氣膜又不知是何時出現,輕輕鬆鬆讓門羅特的手指顫抖。
但他依舊未放棄的用左腳猛踏地面,魁梧身軀彈起來,化作淒厲黑光貼著地面奔向佈滿洞穴的峭壁上方,好似要去摧毀這裡與四號禁忌場的交界點。
“為什麼。”薄涼的音閃爍在門羅特的耳朵邊上。
普通一拉,手掌普通一摁,這個蘊含兇猛勁氣的武者就如死狗般嵌入地面裂縫內,生生砸出更深的凹痕。
而後簡艾斯又提起他的脖子,像拎小雞般把人拎起來;“咚”一下狠狠砸在碎石坡裡,當即有碎塊飛濺炸響,傳出火藥爆炸的響動。
“你停一下。”
一枚拳頭就要悶向門羅特的後腦勺。
這個滿身細密裂痕的武者抬手止住面前人的響動,人跪在碎石坑裡全然是狼狽的樣子,不過聲音……確是有些心氣了:“你能不能再抗下我的全力一擊,已經打到這一步,我想不留遺憾的輸個心服口服。”
面前人沒出聲。
他吃力抬起已經腫脹紫紅的一隻眼,吸一吸鼻腔下的血與黑灰,是武者的驕傲,使其挺直了腰背。
“我真的想和你打,”黑灰臉頰上有一抹滾燙的清漬,嘴角下彎並抿著微顫,聲音有些啞,像極了費力在忍受什麼的小孩,“我為了今天,為了我十多年的內宗和訓練,我也必須要和你打,哪怕是死,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微風中茶黑色的眸子凝有碎影。
跪在地上的奧拉朱旺門羅特把頭抬起,伸手抹下有點熱溼的臉,咬緊牙,對這人點頭道:“最後這一分鐘,我全力進攻一次你來守,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讓今天這些人也看個乾淨。”
“為什麼。”面前人啟唇,“你的氣血已經不夠,再燒,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