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
“就是那武當掌教來了,都不一定能救活咱孃親。”
就在眾人皆以為希望到來之時。
徐胃熊卻是冷不丁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徐胃熊何嘗不想那個待她如親生骨肉的年輕可以多活些時日。
可隨著她年紀的增長,懂得越多。
便越知道這其中的艱難。
在求學上陰學宮,懂了不少三教之事。
像這種將彌留之人生生從鬼門關救回來的事情,不亞於讓已死之人重生這般天方夜譚。
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都不一定做到。
八百年前的呂洞玄或許有能力,但一定不會做,四百年前唯一一個以天人之姿遊蕩時間的高樹路有可能做到。
一百年前的龍虎齊玄真也有可能做到。
除此以外,她並不覺著如今的九州,還有誰能有這種本事。
並且她所知的這些傳說中的人物,也僅僅是有可能,而不是百分百。
吳長青想要救活他們孃親的可能,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在場之人除了那懵懂的三歲稚童,誰又不明白這道理。
皆是一個個沉默不言。
此時院中角落。
獨自與鶴報團取暖的紫衣,這才後知後覺,一個個看怪物般看著場內眾人。
“他……他是徐曉的兒子!”
已然反應過來,自己如今身陷離陽最大藩王府邸的軒轅青楓。
宛如受驚的雛鳥,心驚膽戰的蜷縮在角落。
內心更是驚駭吳長青的真實身份。
她此前一直仗著自己是軒轅家長女的身份,根本不把世間絕對多數的勢力子嗣看在眼中。
即使是有著武者禁地之稱的吳家劍冢,她也能坦然平視。
唯獨對著北涼王府,她根本不敢造次。
她們軒轅時間在這最大的藩王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當年徐曉馬踏江湖,踏碎的不就是像她們軒轅家那樣的武林豪閥嗎……
自從吳長青進入到院內,之後的整整三天時間。
裡面都沒有傳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徐曉坐在院中一坐就是三天,一覺都為曾睡過。
六位義子也是每日天色一亮,就來到這院中,陪著徐曉等待著結果。
徐風年在這期間,託魏叔陽立鼎朝聖,向著道家祖庭一眾神仙為他娘祈求。
直至第三日臨近傍晚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