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山之上。
時間轉眼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徐堰兵與陳志豹,早已返回北涼,開始著手準備與離陽開戰的打算。
同時離陽境內充斥著一股草木皆兵的肅殺之感。
江南不再像從前那般充滿才子佳人江上吟詩頌唱。
廣陵江上來往的船隻,從一開始的客船商船,一直演變到如今一艘艘龐大無比的艨艟。
艨艟之上,人人全滿負弩,腰懸長刀。
兩遼邊界,已經徹底斷絕了與北莽之間的聯絡。
在這種內戰全面爆發的關鍵時刻。
不論是北涼還是離陽,都不允許有草原蠻子的任何干擾。
整個離陽都變了味道。
這也讓原本從北涼出發的武道師徒,原本一個月就能走到的路程。
硬生生走了三個多月。
期間還有好幾次險些被那離陽駐紮在官道之上的甲士所扣押。
要不是宋知命的身份,放在整個離陽江湖,都有所耳聞。
不然這師徒二人絕對走不到如今被嚴加看守的徽山。
“大師伯,你說這天下即將大亂。”
“咱們見過小師叔之後,是不是要去世間佈道,儘量救助那些無辜之人啊。”
揹負著比人還大包裹的年輕道士李玉斧,口中呢喃著,跟在宋知命身後緩緩登山。
“沒想到才安穩了不到二十年的光陰。”
“竟然又要爆發戰爭,我輩武當道人,理應於危難之際出世,救苦救難。”
宋知命輕聲嘆道,一路顛簸的他,看起來灰頭土臉,沒有了原先那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站住,來者何人。”
“為何膽敢擅闖我徽山!”
就在兩人走入徽山山門之際。
一隊人馬當即阻攔在了宋知命兩人身前。
“貧道……”
宋知命想要解釋。
“如今離陽動亂,還有人膽敢隨意行走於世間。”
“要我看,不是某個勢力的奸細,就是離陽朝廷的暗樁。”
“先抓起來帶給家族處置。”
為首的護衛,根本不給兩人解釋的機會。
直接就是帶人上去捉拿。
李玉斧眼疾手快,第一時間上去阻攔。
就在兩方人馬即將大動肝火之際。
一根羽箭,竟是沒有絲毫跡象的落在了雙方人馬之間的山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