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白霜的老者，聞言頓時開懷大笑。

灑脫非凡。

大笑過後。

老者緩緩起身，轉身開始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

當他看到吳長青那雙無比清澈的眸子時。

不由得輕聲嘆道。

“天之驕子，不外如是。”

當他看到吳長青一身白衣，氣質如仙如塵時。

更是抑制不住眼中不斷閃爍的精芒。

“若是老夫當年早些出關，何須讓那陳志豹來引導你的武道。”

“有老夫的指導，以你小子的天賦，五歲便能入一品。”

“八歲怕是就能躋身於天象。”

“如今……早就應該飛昇成仙，光耀明媚了。”

老者越說越來勁，眼中好似有種悔不當初的懊悔之感。

“不過其實這樣也好。”

“在你娘你爹看來，飛昇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就跟人死了沒什麼區別。”

“如今這樣，挺好。”

齊煉化又是自顧自的說道。

“小子可能叫聲外公？”

吳長青看老者一副家長模樣在那嘆息。

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當然！”

“你雖是素兒撿來的孩子，但素兒與徐曉從來都是把你當作親兒子看待。”

“老夫也是從沒把你當外人。”

“只不過當老夫出關得知你的訊息時，已經是三年前的事。”

“不然老夫在你小時候，就應該出來帶自己外孫了。”

齊煉化笑顏更盛。

好似因為吳長青願意叫他一聲外公，感到十分高興。

“如今應該只有我知道外公的身份吧？”

“大姐，還有小年他們……”

吳長青微微挑眉，話沒說完。

“不用他們知道。”

“來年開春，我將成為第一批攻向離陽的利刃。”

“若是戰死，也免得讓他們傷心。”

齊煉化聞言，轉身看向了吳素徐曉其後的另一長排石碑。

這也原本是徐曉曾經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