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陰學宮。
依山而建,傍水而立的天然福地。
乃是離陽儒家聖人居所,也是世間儒生之聖地。
就是這麼一個厚德載物,承載了離陽儒道積蘊千年之久的道家聖地。
最近確實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胃熊,跟我走吧。”
“如今離陽北涼大亂在即,學宮內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咱們已經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了。”
離陽皇帝趙愷,此刻站在一間院落的陰影處,對著院中即使泰山崩於前,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徐胃熊憂鬱的說道。
“就因為大祭酒處決了幾名有望成為朝廷心腹的學生。”
“你便妄言斷定,整個上陰學宮都要迎來大清洗嗎?”
“雖然我不知道大祭酒為何如此。”
“但其是我的就業恩師,大祭酒的行為準則,我不可能有所質疑。”
“要說理由,那也一定是那幾名學生在暗地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徐胃熊冷眼望著陰影之中的人影。
緩緩放下了手中書籍。
“胃熊,你果然還是不明白。”
陰影之中的趙愷,緩緩走出了陰影。
可出來之人,面目可憎,宛如被大火毀去了容貌一般,十分猙獰。
他依舊穿著往日那身皇族白袍,白袍穿在他身上,確實高低起伏,並不平整。
好似在他那衣袍之中,暗藏了許多兵刃甲器一般。
這一切都要源於他大師父與二師父之死。
他也是甘願變成這副模樣,只為給他那兩個師父報仇而已。
趙愷從腰間將那鐵面緩緩取下,壓蓋住了自己那可怕的面容。
之後才緩緩來到徐胃熊身旁。
輕輕的坐在了對方一側的石凳之上。
“難道北涼王就沒有告訴你這幾日江湖乃至朝廷之上所發生的事情嗎?”
趙愷的聲音略顯沙啞。
徐胃熊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發一言。
“看來應該是訊息還沒傳到。”
“那我就來跟你說說。”
趙愷一看徐胃熊的表情,就知道徐胃熊並不知道最近江湖之上掀起了巨大動盪。
甚至就是他們離陽皇宮,都慘遭了一波血洗。
“吳家劍冢,埋骨劍山之上,夜間有百魂齊出,以故人劍意,血洗劍山。”
“只不過那裡有吳長青所建造的巨大陣法,鎮壓了那群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