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
離陽建立三百年都合上大門的欽天監。
首次一整日緊閉大門。
當皇帝從欽天監離開時,有宮女不小心看見這位年輕皇帝。
面色一片灰暗。
走路時,甚至能被石階絆的一個趔趄。
等到皇帝離開之後。
整個離陽重臣便接到了一則莫名其妙的皇令。
討伐北涼推遲到來年開春。
期間離陽將斷絕與北涼任何來往。
所有人都知道,這乃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
不過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何要推遲到來年開春。
難道短短的四個月,能讓原本的局勢出現什麼太大的變故不成?
……
龍虎山向北五百里。
年輕的僧人立於群山之巔,遙看蒼茫山脈。
他的眼神無比清澈,就好似一潭寧靜靜默的湖水,不顯任何波瀾。
“相較於三個月前的你。”
“如今我更沒有資格去找你討回面子了。”
年輕僧人口中輕聲呢喃。
他曾在三個月前,與吳長青在東海之上,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只不過他未盡全力,敗的也毫無懸念。
本以為只要自己重拾百年前的武道,徹底踏入陸地神仙之境。
總有一日,能在那個年輕人面前找回場子。
可徽山大劫,他劉松濤親眼目睹。
就是那四千離陽精兵就讓他這百年前的魔道巨擘感到由衷的無力。
更別提那三位隨便走出一位,就能讓他見識到何為天高地闊的仙人。
可這些在他看來,對上沒有絲毫勝算的敵人。
居然被吳長青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解決了。
那一刻他徹底的認識了吳長青與他之間的差距。
雲泥之別罷了。
就在年輕僧人回憶著徽山之上那場猶有餘味戰鬥之時。
一襲白衣,曾是棋劍樂府門人,詞牌名為黃寶壯的女子。
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另一座山峰之上。
她靜靜的看著年輕僧人。
眼中既有譏諷,也有輕蔑。
“是你?”
劉松濤回過神來,看清女子面容,不,應該是看清了女子那雙百年前就曾見到過的眼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