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被緩緩開啟了一條縫隙,透過裡面看過去,好像並沒有什麼東西,晉雯湖沒有就此放下警惕,反而更加小心了,瓊鼻往裡面嗅了嗅,一臉認真。
隨著門開的程度擴大,突然出現的一幕讓南羽飛心中警鈴大振,只間臥室的床上竟然躺著兩個人,但是好像沒有動彈。
晉雯湖看見臥室內詭異的一幕,瞬間緊張起來,握住木槍的細手不自覺微微顫抖,顯然很緊張。
“等下!”,南羽飛輕聲道,皺著眉頭先進入臥室。
“小心!”,晉雯湖連忙說道。
南羽飛擺了擺手,說道:“他們好像已經死了,你看整個床單都被鮮血染紅了。”
晉雯湖看過去,果然床上躺著的兩人身下的床單是暗紅一片,看來是兩人的血跡所染透的。
南羽飛走進去仔細看向床上躺著的兩人,發現兩人卻是不同,約三十多歲的一箇中年女人臉上佈滿了那種喪屍臉上才有的血紋,而另一頗為高大的男子則沒有。
血紋死屍女人的太陽穴有一個窟窿,凝結了暗紅色的血痂,看樣子是被人用利器捅過。
而一旁的床單上有著一把沾滿暗紅色的血跡的十字螺絲刀。
而另一箇中年男人頭上倒是沒有傷口,不過手腕上有著一個細長的傷口,旁邊地上有著一把帶著血跡的小刀,是割腕而死。
“這兩人應該是夫妻吧!”,晉雯湖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倒是沒有太多害怕,畢竟她之前經歷的末世景象遠比這番場景更為可怕,晉雯湖用手指著床頭櫃的一張結婚照輕聲道。
照片上的兩人正是死去的兩人,男的一身帥氣西裝,眉宇自信飛揚,女的白色婚紗,溫柔可愛。
此番照片與床上兩人對照卻是多有不同,男的倒是沒有那麼英俊瀟灑了,粗糙的面板有些幹黑,身材肥胖不少,倒是歲月不饒人。
而女的則是面上佈滿了血紋看不清楚模樣了,兩人躺著相向而臥。
“咦,這裡有張紙!”,晉雯湖看著男屍胸膛衣服夾著的一張摺疊的紙說道,伸手想要去拿。
而一旁的南羽飛看著那躺著的女屍,有些皺眉,當晉雯湖去拿男屍衣上的紙張的時候,南羽飛發現那女屍的臉上的血紋好像蠕動了下,原本閉著的眼睛竟然在慢慢睜開。
“危險!”,南羽飛連忙出聲,拉住晉雯湖,死死盯著女屍。
晉雯湖也發現了女屍在動,連忙拿著木槍對準女屍。
在兩人的凝視中女屍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整個身體也爬動了起來,泛白的眼珠轉動著看向南羽飛、晉雯湖兩人,變得扭曲起來,直接爬起來,瘋狂地撲向兩人。
而這時晉雯湖卻是並沒有被嚇住,手中木槍徑直刺出,刺中了女屍的胸膛,然而並沒有阻擋住女屍的撲咬。
只見女屍不顧刺在胸膛的木槍,直接挺進到兩人身旁,身上直接被戳了個通透,女屍卻是雙手直接抓向了晉雯湖,整個人撲向晉雯湖。
晉雯湖此時有些呆住了,沒有想到女屍竟然被木槍刺穿了胸膛,然而卻仍然如此兇狠暴戾,木槍對她的傷害根本沒有用。
一旁的南羽飛早有準備,當即一腳踢飛撲向晉雯湖的女屍,將她踢倒在地,手中菜刀用力一甩,砍在女屍的頭部,直接刀身劈在女屍上半部頭部,竟劈入深度有一兩寸,菜刀直挺挺地立在頭上。
女屍還想爬起來,但只掙扎了幾下,終究沒有再爬動,不再動彈了。
南羽飛看著劈入女屍頭部的菜刀,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爆發的力量竟然這麼大,能將菜刀劈入一個人頭部這麼深,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死了嗎?”,晉雯湖盯著一動也不動的女喪屍,面色泛白,呼吸有些急促。
“應該死了。”,南羽飛將自己這突然爆發的力量歸結到自己體內可能還存在的那股奇異的能量上去。
晉雯湖抽出木槍,面色蒼白的靠在牆邊,眼睛看著伏倒在地的女屍。
“沒事吧!”,南羽飛見晉雯湖面色不太好問道。
“沒事”,晉雯湖搖了搖頭,面色稍稍微好了許。
拿出床上男人衣服夾著紙張,南羽飛開啟看了下,面無表情,遞給了晉雯湖。
“我的愛人,李瑩音,被我親手殺死了,因為她成了一個怪物,因為她變成了和街上那些發狂的人類一樣,臉上佈滿可怕的血紋,眼裡只有對血肉的渴望。,若是有人看到這張紙條,請小心隔壁臥室裡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也變異了,整個樓層,街道,全都是這種吃人的怪物,整個世界都毀滅了。我也與她同去,再無留戀。”,晉雯湖看著這張卷皺,有被淚水打溼過痕跡的紙條,輕輕讀了出來,讀著讀著晉雯湖聲音沙啞哽咽起來,用手抹去俏臉上連珠子淚珠,一下跑出了臥室。
南羽飛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家竟然有這般故事,內心也是默然,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在臥室裡看了一遍,南羽飛發現除了一些記錄這一家三口的相簿之外,還發現一個家庭醫用藥箱和一些食物餅乾,倒是夠兩人吃上兩天了。
藥箱裡有著一些繃帶和消炎藥,南羽飛心中一直擔心自己被那個灰暗男孩咬了之後,會不會也變成喪屍類的東西,昨天晚上倒是沒有什麼事情,身體也沒有感到什麼異樣,不過這種事情還真說不好,誰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變成那種只有野獸的嗜血的怪物呢?。
用藥箱裡面的酒精將自己的傷口重新消了遍毒,用繃帶纏住,南羽飛才帶著藥箱和食物走了出來,見到晉雯湖正站在陽臺上望著下方。
“下方的喪屍還在增多嗎?”,南羽飛沒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