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隨即出發,這等事情太過複雜,修士太多,反而會亂了陣腳,三人可攻可守,施展力量也不會有太多顧忌。
周御天催動靈力,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順帶著兩人一同前往,五小時之後便來到炎黃之東。
玄歸子張望一番之後,隨即感到異樣的氣息,按理來說距離三宗只有十里之遠,為何周圍無半點生靈?
就連些飛禽走獸,都未見其身影,周御天此時眉頭稍皺,前行數息之後,便看到眼前一片廢墟,方圓十里寸草不生,死地無疑。
玄歸子見到此景,隨即氣息有些不穩,開口道:“這裡好像是命宗根基所在,竟是這種慘狀!難道是有碎虛巔峰大能在此渡劫不成?”
此地方圓數里,土地焦黑,顯然是被雷劫所至,只有碎虛巔峰修士所渡的人仙劫,才有如此威能!
“絕不是如此簡單,若是渡人仙雷劫,即使未成功,也會有天地反哺,在此處留下生機,但此景象就像是被雷劫所致,無半點渡劫仙息。”
周御天乃是碎虛八層大能,對於這些事物的瞭解更多,若有散修在此渡劫,即使身死也會留下神魂,可修成散仙之魂,此生不如人仙境。
而此命宗之模樣,就像是被天道雷劫所譴謫一般,無任何情感,唯有毀滅之息。
“那趕快去看望一番法體兩宗,是何情景。”玄歸子對其說道。
但周御天並未聽著耳中,因為此時有一股強烈的神念鎖定了他,像是被一道野獸盯上,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有人來了,”話音剛落,另外兩人不不解,剛想詢問,只見前方數里開外,有一道黑色身影緩緩接近,腳踏於天空之上,腳步看似極慢,但三息後便來到三人之前。
漆黑之袍,宛如地獄之顏,讓人不戰而寒。
脫下黑袍,露出外顏,此人長相極為年輕,面色蒼白的有些瘮人,但雙瞳血紅,又增加了此人幾分詭異,嘴角微微上揚,如沐春風,不像個修士,有些像那文弱書生一般,一吹便倒的模樣。
就是這看似人畜無害之人,卻引得三人心魂動盪。
周御天還好,起碼也是碎虛八層大能,還能控制一下幾身,而玄歸子與張牧情形就有些狼狽,氣息隨即開始暴亂起來。
隨之雙手一揮,豎起一道屏障,將兩人護在其中,玄歸子與張牧才緩緩安定下來。
周御天目視此人,雙眼之中忌憚之色盡顯無遺,隨即開口道:“天魔子,數千年未見,你又想在此地做甚?”
“哈哈,周道友怎如此緊張?我不過外出走走,正好相遇,先前解決了幾隻不長眼的爬蟲罷了,何必大驚小怪。”
言下之意,炎黃之東三宗,皆被其覆滅。周御天正欲發言,但隨即又被打斷:“還有,別叫我天魔子,叫天魔尊!”
“哼,邪魔歪道,如此放肆,找死!”周御天大喝一聲,一手抓下,方圓數里之土凝聚於身前,行成一道百丈巨石,向其丟擲,空間震動,宛如山崩地裂,亂石之下,萬般生靈俱葬。
此招看似猛烈,但對於碎虛巔峰的天魔尊來說,不過小道爾。
周御天這招之意,只為拖延時間,暗中向兩人傳音,讓其遠離。
他來此地有兩個原因,一是為家族收集靈藥,二是受天玄國委託,來此地磨練玄歸子,亦要好生保其性命,答應之事,怎能反悔,他言必行,行必果,否則道心毀,修為落。
天魔尊依舊站在原地,別說心慌意忙,連身影都未曾一動,在其眼前之時,隨手拍出,一道黑色手印迸發,將百丈巨石粉碎。
隨之又是一手揮出,掌掌相印,氣勢又疊加一層,魔威蓋天,恐怖絕倫。
周御天大驚,天魔尊竟已強到這種程度!隨之土行御體施展而出,身軀膨脹一倍,肉身如頑石,其勢如千山。
一掌接下,後退千米,方才穩住陣腳,但其肉身之上刻下一道黑色手印,魔氣入體,嘴角邊已有血色。
魔印五掌,一掌比一掌更強!這才不過第二掌,堅軀已破,莫說第五掌,能接住接下來兩掌已成問題。
天魔尊並無繼續出招,只是站在原地細聲一嘆:“太弱,比起上古時期大能,起碼弱了兩倍。”
而此時“咔嚓”一聲響起,比仙劫之雷更加震耳,此聲傳到炎黃界各各角落,處在中心處的天玄國幾十碎虛紛紛一驚,隨之看向炎黃之東,帶上法寶隨即而動。
更有散仙也聞此聲,紛紛前往聲源,預知到底發生何事?
“東流老祖的法陣破碎,他們竟是這等意願!必須趕快通知國門,若是三層法陣碎裂,凡間必會大亂,到時候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玄歸子獨自喃言道。
但事實怎麼能如他所願,黑影襲來,無半點反應時間,一指點下,數百道黑色氣息落下,朝著地下三人襲去。
天魔百劫隕!道劫,生劫,死劫,情劫…道道氣息,對應一道劫念,皆為毀滅萬物而生,不可阻止,也不可防備!
玄歸子張牧煉虛能士,受到劫念影響,當場神魂碎裂,肉身枯竭,隕落於此。
周御天哪見過如此手段,就算是人仙也未必可施展此術!心驚膽戰著道:“你…你不是天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