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白曉月的腦袋,對於這些個婚事,善勝王后也不強求。
“那月兒是不是見了那位哥哥後就可以反悔了?”
白曉月試探性的詢問一手,老實說,對於素未謀面的未來夫君,就算哥哥白秋染一直有意無意的讓她好生跟善勝伯母說話,她心裡依舊抗拒居多。
“自然。”
善勝王后輕笑一聲,也是在白秋染干著急的目光中點頭應允了白曉月的合理請求。
“話說回來,白小子,你叫的人到了沒有,伯母我已經打算回去了。”
怕是因為等得久了,見白秋染要等的人遲遲不到,零嘴抹的差不多的善勝王后動了啟程的心思。
白秋染見狀,只覺得張道玄那廝真是有點腦後反骨長在身上的,這都跟約定的時間都超出半個時辰了。
最後他還是苦著臉跟善勝王后辯解道:“想是道玄師兄參玄悟道耽擱了時辰,以往他都是守約的,伯母要不再等上一等。”
“時間不等人,無論你說的那人是否守約,但在我這已然失信,看在小染你的面子上,我最多再等一刻鐘。”
掏出一個日晷,簡單校準方位後,對於失信之人向來沒啥好感的善勝王后開始了歸程倒計時。
見此白秋染也說不出什麼辯解言論了。
大半刻鐘後,一身白衣打扮瀟灑沾帶著一身酒氣的張道玄這才姍姍來遲。
“這就是你那所謂師兄?”
看著底下身形都有些搖晃的張道玄,未曾表態的善勝王后給了白秋染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伯母……道玄師兄平常真不是這樣的。”
腆著臉小心賠笑,有些想給自己擦把冷汗的白秋染心底已經把喝酒誤事的張道玄罵無數次了。
這人,簡直就是在耽擱自己抱大腿的效率。
“以前怎樣我可管不著,現在我見他如何便是如何,庖廚有醒神茶,上船以後,端著給他喝了,要是事後他敢吐我船上,可別怪伯母不念舊情把人丟進北海餵魚。”
也不想子侄輩在自己手底下太過生分,善勝王后半開玩笑說道。
“月兒現在就去扶道玄哥哥。”
白曉月當即自告奮勇去攙扶踉踉蹌蹌登船的張道玄。
為了短暫迴避尷尬的氣氛,白秋染告罪一聲也只得去庖廚端碗醒神茶出來給張道玄醒酒。
而就在三人在船上一通手忙腳亂,善勝王后朝傲來王宮的玥匙王后揮手道別後,也啟動了虛陵仙舟,伴隨著數道雲氣騰空而起,虛陵仙舟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自此善勝王后開啟了回國的歸途。
而於此同時的此時彼刻。
年少天尊佇立於末劫的丘墟之上,他殘破的黑色大袖中滿是蒼黃血漬。
『都結束了,死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到頭來,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年少天尊低聲呢喃道,握著斷劍的掌指有著些許鮮血滑落,而他嘴角浮現一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