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我法即萬法,我道勝天道。”
盤膝山岩,看著《魔獄玄胎經》的開篇總綱,忘羽衣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好傢伙,難怪老道說此心法要訣雖是靈寶法脈本質卻為邪道旁門,開篇如此炸裂,端的是狷狂無比。
(王兄前世修的就是這玩意啊,今生勝過往世,縱古來聖賢珠玉在前也不足我一脈萬法,就是天道橫亙前路也無從畏懼,今生之我定勝古往聖賢,我的法和道亦是如此……)
忘羽衣在心底喃喃自語,嘴角的那抹笑意止不住的上揚。
後世人道總綱雛形就在自己的手上啊,也虧老道是個道人,眼界僅僅侷限高高在上的仙人,有了這個,以她的天資未嘗不可走一遍王兄的大帝路,就是將王兄取而代之也未嘗不可。
忘羽衣抱著經卷,感覺自己完全可以把王兄拖下去,自己坐上帝位睥睨天下英傑。
(只是可惜了,經文立意雖然足夠狷狂,本身內容卻僅僅侷限二流。)
將經文一頁頁翻閱過去,忘羽衣也是覺得有些失望,說到底自己眼前的只是一門潛力十足的功法雛形,比之王兄當年學貫百家諸子完善之後的《魔獄玄胎功》不說差的一星半點,起碼也是天淵之別。
(沒關係,功法的未來前景我已見識過了,只要穩住,先白嫖兄長學到的淨樂神通,再將我前世其餘功法併入這門功法之內,最不濟都是一個準聖之位。)
忘羽衣如是暢想未來,快樂的都想來段小曲慶賀一番。
而此刻的忘秋看著傾囊相授的老道,有點想撓頭。
“徒兒,可是有著什麼問題?”老道關切問道。
『師父,你這無上道還沒這本功法靠譜啊……』
忘秋取出自己跟前的《魔獄玄胎功》做著對比。
“當初那造化玉碟殘片在為師眼前一閃而逝,為師只是驚鴻一瞥,為此閉關半會元才發覺此道立意,若是體悟完整,也輪不到你小子修無上道了,老道我自己修那不香麼。”老道一揮浮塵,臉上笑容就略顯尷尬。
『沒內容還好說,歲月流轉體悟經文水磨幾下內容也就磨出來了,只是這連總綱都沒有,我都不知道這無上道是幹什麼,這怎麼修煉?』
忘秋很為難,老道這餅畫的很大,奈何空無一物,一切全憑自己想象。
若說這《魔獄玄胎功》是從一到一百乃至一萬。
那這無上道就好比從零到一,需要無中生有立總綱。
“若是為難……要不就不學了,反正這也僅僅是老夫胡鬧之作,大可不必理會。”
感覺對於嫡傳弟子也不能要求過多,老道還是會退而求其次的。
『師父你這也就大餅糊臉有點意思了,我回頭琢磨一下,也不必急於一時半刻,五六十年閒來無事,聖胎坐臥無時不是修行,也不耽擱我承繼師父衣缽。』
對於無上道一時半會沒啥眉目的忘秋並沒有放棄的意思。
畢竟打從孃胎就開始自主吞吐天地靈氣,他對於所謂心法的需求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他大可以慢慢琢磨所謂的無上道。
隔天。
“你這功法有點東西啊,是老師教你的麼?”
看著忘羽衣周身血氣蒸騰,重若鉛汞的氣血如水泵一般在經脈各處快速流轉,那築基期的瓶頸還沒堅持三個呼吸就跟紙糊一般被忘羽衣直接沖垮,半步凝丹的白秋染就覺得這突破手法特別粗暴。
“這可是我機緣偶得的奇功,是一位大能看我天資稟賦遠超常人送我的。”
本著身穿錦衣不夜行的原則,厚積爆發多年一朝突破築基的忘羽衣雙手叉腰,起了炫耀的心思。
“鯤鵬道法麼。”
忘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忘羽衣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