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主抬起劍鋒,語氣胸有成竹。
『只是如此?』
忘秋眉頭一皺。
『也只能如此了。』
指抵劍鋒,那恐怖的鋒銳劍器愣是將沒用多少力進行按壓的截教主硬生生的割破了聖人法體。
『劍不錯,誰的?』
看著截教主指腹緩緩流出的道血,忘秋突然好奇起了截教主手執之劍的來歷。
『前副教主的,劍名沉淵。』
截教主輕撫劍身,瞳眸多了緬懷之色。
『前副教主?』
忘秋撓了撓臉頰,臉上頭一次多了一絲迷惑之色。
活久見了,截教在他之前竟然還有副教主。
『齊雲山是他曾經的道場,很多年未曾打理了,但到底根基尚存,就交與你了。』
截教主也沒解釋前副教主的跟腳來歷,亦或是他本身就不知道,只是相當高深莫測的攤開手心凝聚了一枚掌教印信交給忘秋,似乎是在此刻將自己的全部信任盡數交出。
『這算是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忘秋有些怪怪的看著截教主。
『本就是給你的,談不上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出門在外,你持此印信,弟子見你如見我面。』
截教主如是說著,相當乾脆利落的將教中大權交與忘秋。
『這是前副教主的待遇?』
忘秋有些狐疑。
『是。』
截教主也不跟忘秋玩虛的,直接點頭承認。
『不會有坑吧?』
忘秋默默吞嚥了一下口水,感覺有些熱血沸騰了。
『怎麼會,坑誰也不能坑你啊。』
截教主驀然間的咧嘴一笑,讓腦後涼意直衝天靈蓋的忘秋默默退後兩步,只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並不簡單。
『哈哈,掌教言笑了,忘某也非尸位素餐之輩,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還是做的到的,某定當為截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忘秋乾笑兩聲,有些想溜出宮去。
『我已知會牛兒,三年後,它會隨你攻陷鎬京。』
正當忘秋背身準備開溜的時候,原地磨劍的截教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喂!不是吧,我就說說而已,掌教你不會當真了吧?』
扭過頭看著截教主的忘秋神色有些凝重了。
『下屬也許會出賣你,朋友也許會懷疑你,家人也許會不理解你,但本座不會,從來都是別人背刺本座,可沒有本座背刺別人,我已經過慣了盡信一人從一而終的生活,以後也不打算發生改變。』
截教主語氣悠悠。
『這樣麼,那你儘可信我,太玄定不會辜負所託。』
『但願如此,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