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洞下。
“師妹,師父他老人家准假了。”
腰橫劍匣,身著青霞衣衫,曇華髮挽槐簪跟早已等候在此的白秋染等人說道。
“呼~總算是讓我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小老頭會不同意來著。”
差點以為湊不成熱鬧的忘羽衣由衷的鬆了口氣。
“師門之內也就我喜歡清靜,師父他老人家說不定比你更愛湊熱鬧也說不準。”
曇華伸出手理了理忘羽衣的衣袖,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我……其實是不想去的,是羽衣拉我過來的。”
還在百日築基的白曉月弱弱的舉了下手。
“就當長見識嘍,畢竟小嫂嫂也不想以後跟兄長見面的時候被兄長認為是一個沒有眼界的女孩吧。”
忘羽衣探出手揪住白曉月的手腕,笑吟吟的拿捏白曉月的軟肋。
“如果是為了玄哥哥的話,去一趟倒也不是不行。”
不得不說,在忘羽衣搬出忘秋後,白曉月的態度肉眼可見的開始雙標。
(男色當真是如狼似虎啊,嘖~)
怪怪的看了一眼白曉月,一想起這十一二歲的白曉月都快變成別人的形狀,曇華內心對此就嘖舌不已。
“小師妹,人到底是為了自己活著的,你與那位小國太子之間也不過是一紙婚書那樣的淺薄關係,說到底也就是尋常世俗姻緣,當不得道侶,待得日後你長生久視就會明白何謂殊途了。”
向來鄙夷山下之人,尤其不屑所謂“天潢貴胄”的張道玄一臉悲天憫人的看著遲遲不肯開悟的白曉月。
“可我本來就不是來修仙的啊!我是被師傅抓上山的!要不是被抓上山,等我過幾年身子長開了,與玄哥哥處好關係,就可以跟玄哥哥談婚論嫁了!”
被迫修煉的白曉月提起這個就很理直氣壯。
“白師弟,你就不勸勸?”
見白曉月跟自己頂嘴,張道玄就有些懊惱的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白秋染,想著今天必須拿一個人出來立威,白秋染就很不錯,一看就是相當軟乎的老柿子。
“父母之約媒妁之言,我勸個啥,太玄兄確實不錯啊,曉月日後就算成仙得道也就是勉強過了老忘家的門檻,說不準還是我們老白家高攀了也說不準。”
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佔了前世忘秋道場的白秋染依舊不忘老本行,哪怕忘秋跟自己不在同一個師門,也不耽擱白秋染虛空舔。
畢竟自己旁邊還站著一位忘羽衣,這小姑奶奶要是回頭跟忘秋說些自己和白曉月的壞話,自己就是長了八張搬弄是非的巧嘴也說不清了。
“嗯嗯,小白子一看就很有眼光,這巧嘴說的我心裡跟著舒坦,下次當著外人的面可別這麼說,我怕自己驕傲。”
默默翹起大拇指為白秋染點贊,對於白秋染的溜鬚拍馬,忘羽衣就很是受用。
(好傢伙,能別叫我小白子麼,老子不是你家的太監啊!)
白秋染臉上多了幾條黑線,總感覺忘羽衣這傢伙給自己取的小暱稱不當人子。
“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甚益處,白師妹要是執意嫁人,等修為足夠高了到了可以出師的地步,師父自然會放你下山尋夫的。”
曇華有些無奈的看了不怎麼熱衷修行的白曉月,只能暫時這麼說把人先穩住。
“那好吧,玄哥哥一定更喜歡修為境界更高的我,師姐,月兒一定會努力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