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樞紐笑吟吟看著張道玄打算循序漸進穩上一手。
“白師妹還在百日築基,暫時還未經營道場,不過家師給其挑了一座山頭名喚仙草山,只待其修為有成就是一山之主。”
“至於白師弟,此人性情雖好,奈何時運不濟。”
許是為了襯托自己年少有為,張道玄揹著白秋染對他就是一頓拉踩。
“哦?可否展開講講?”
靈威仰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與含樞紐、葉光紀二人可謂是配合默契。
而前世就對紫虛洞這一崑崙散修門派無比好奇的赤熛怒和白招拒也很是識趣放大耳識爭取從張道玄這個螻蟻的話中整理處一些有價值的資訊。
“我那白師弟挑了一個山頭,照理說以他半步結丹修為建立道場就是不如我的鰲頭山也就遜色一二分,奈何那太和山上偏生了成精大蟲,距離化妖也就僅差半步,等閒元嬰更不是那大蟲對手,如今妖孽佔山為王嘯聚山林之間,家師不屑對區區小獸動手,放任自流,我那可憐師弟至今有山不得其入,只得在紫虛洞外結廬而居,只等一天學有所成,上山驅虎。”
說到這,張道玄還不忘動情的用袖袍擦拭一把眼角淚珠,似是相當同情白秋染的境遇。
如果白秋染現在就在現場,怕是要當場給張道玄這個老登頒發一座奧斯卡小金人了。
然而張道玄這番話並未讓五人任何一人為此同情分毫。
葉光紀、靈威仰、含樞紐臉色肉眼可見的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由青變紫。
而此刻的赤熛怒和白招拒看著面色異常難看的三人,只能感嘆某人當真不愧是天地人三道欽定的天潢貴胄,這是真他奶奶滴不講道理,一如前世那般從一開始就沒跟他們在同一賽道上玩。
這次的葉光紀、靈威仰、含樞紐是真成小丑了。
“三位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臉色何以如此難看?”
張道玄看的不明所以,不由關切問道。
“也沒什麼,只是未曾聽到另一位故人的名姓感覺無比意外罷了,道友或許聽說過他的名諱,他是忘羽衣的長兄。”
變化始料不及,在萬般謀算盡皆成空後,感覺此世發展越發有趣的葉光紀很快整理了自己的灰敗情緒重新振作起來,一如初見時那般和煦說道。
“我倒是誰,原來葉道友在意的是這個麼,羽衣師妹是有點仙根可以入山拜師修行,那位就不行了,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全然沒有羽衣師妹一般的根骨資質,這輩子都只配在小國稱王稱霸的泥鱉,提他作甚,這樣的鄉下泥腿子,估計到死都無法領會到山頂風景吧。”
提及忘羽衣的“廢物兄長”,張道玄臉上總是帶著莫名的優越感。
(白兄,這人是傻的不成?)
赤熛怒總感覺今天遇到傻子了。
(走,給傻子買袋瓜子去。)
白招拒眼神怪異的看著強行繃直身軀的三位隊友還有那位在大庭廣眾大放厥詞的蠢豬,心底很無語。
也就在幾人相繼傻眼之時,天宇響起陣陣仙樂。
卻見星華大放,星斗斡旋,天女胡笳十八響,五十絃樂錯雜彈,仙花綻放,地湧鮮泉,餘音繞樑之間,帝者冠冕的貌美男子出入常有華蓋相隨,頂上星光七寶燦爛,法光上徹諸天,下照萬國,似可察世人罪福,十分高貴威嚴。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一眾闡教門人高聲吟誦星主寶誥的那位:
大羅天闕,紫微星宮。尊居北極之高,位正中天之上。法號金輪熾盛,道稱玉斗玄尊。璇璣玉衡齊七政,總天經地緯。日月星宿約四時,行黃道紫垣。永珍宗師,諸天統御。大悲大願,大聖大慈。萬星教主,無極元皇。中天紫微,北極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