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簪城,鬼市,天香館外。
“阮軟,你說,要是讓剛剛離開的那幾小隻知道你是仙簪城的城主,他們會不會把眼珠都瞪出來啊?”
四非上人端著麵湯,一臉諂媚的看著邊上的長期飯票。
“我覺著不會。”
吃著自己搗騰出來的小甜點,阮軟此刻的形象卻不似忘羽衣幾人初見那般的清冷,反倒因為吃了一點糕點變得有些嬌憨。
“鬱悶。”
四非上人有些氣餒的枕在桌子上,莫名有些氣鼓鼓。
“怎麼了?”
作為如今四非上人的監管人,阮軟並不理解四非突然晴轉陰的小情緒。
“有些氣,照理說,我倆活的這麼久,怎麼也該聲名顯赫才是。”
四非上人抬起眸子,委委屈屈的看著阮軟。
“是啊,活的確實有點久了,一晃眼,他已經走了兩個會元。”
阮軟許是想到了什麼,桃花眸眼帶著一絲追念。
“不出意外的話,距離我們攝神驚仙名動洪荒世界就在這幾日了。”
對於消失在歲月的那個人,四非上人眼中亦是染上一抹落寞之色,不像阮軟那般作為結髮妻子那般銘心蝕骨,作為他邊上普通的酒肉朋友,她偶爾會想起他,有時候印象深一些,有時候印象淺一些,大多是結伴飲酒時的膚淺印象。
“比起我們,他應該更難熬吧。”
阮軟遙望著高天,面對即將改天換地的滔天大勢,時隔多年,她的體內熱血未涼,一身戰意連帶著滿腔不甘越發熾烈。
“他說路上有人策應,不至於死的,可我怎麼聽著都有些像是遺言。”
對於消失那人路上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饒是沒心沒肺如四非上人也是不由感到無比凝重。
原因無他,那條路上,不止一位天尊。
“那不是遺言,時至而今,我仍如此堅信。”
阮軟桃花眼中閃過一抹決意。
“成吧,你是大房,說啥都是理。”
四非上人白了阮軟一眼,也不知當初那人是給阮軟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即便心中無底依舊死鴨子嘴硬。
“道理就是這樣,越辯越明。”
阮軟深以為然的發表了正宮言論。
“兩位,時候不早,不下來湊一桌麼,待會要是來了客人,上人我可就沒什麼閒情逸致招呼你倆吃碗熱乎的鴨血粉絲湯了。”
驀然間發現了什麼的四非上人轉而故作深沉的打量起了空無一物的某處。
“春夢無痕衣,確實是好物件,遮蔽天道索查,混淆推演卦相,安神定志,吸納靈氣都有大用。”
眼力相當毒辣的阮軟一眼瞧出了神物根腳。
“我們這是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