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基業,也不知可謀得公子口中的大事否?”
“大膽!”
與虞簡同席一人拍案而起,直指江舟怒喝道:“卑賤之人,怎敢在此大放厥詞!”
江舟目光一轉,落到那人身上:“卑賤之人?”
悠然笑道:“不知這位貴人姓甚名誰,官居幾品,有何功績?”
那人傲然道:“本少爺方唐鏡,我父官居三品,拜禮臺令,位居陽州六府臺之首,制治陽州禮典,理群臣,御萬民,功在千秋!”
“呵……”
江舟發出一聲曬笑,旋即面色驟然一冷,喝道:“本官問的是你!”
方唐鏡一時間竟被他氣勢所懾,囁囁嚅嚅:“我、我……”
江舟冷笑道:“想不起來?還是你根本只是一介白身,無功無位?”
“本官入肅靖司以來,斬妖鬼,誅邪魔,平楚亂,守吳地,護萬民,得今上御賜同繡衣郎出身,官封五品,乃朝廷命官!”
“你區區一介白身,竟敢直呼本官名諱,口口聲聲卑賤之人,你置朝廷於何地?置當今人皇於何地?”
“還是說你那位六府臺首官的父親,已經不將朝廷,不將人皇放在眼裡?”
江舟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站起。
方唐鏡只覺一座山在朝他緩緩壓下,面色驚恐,雙腳一軟,竟坐倒在地。
“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面色倉皇,嘴裡只知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江舟一聲冷笑,撫袖道:“一介白身,卑賤小人,不配與本官語,下去吧。”
還沒發力呢,就倒了。
不就是扣帽子?誰不會呢?
江舟用目光在廳堂中掃過。
目光所過之處,諸人竟為其所懾,紛紛避讓,不敢直視。
避過之後,才反應過來。
心下暗驚,此子好渾厚的修為。
若單只是武者之意志,除非入聖,否則絕對沒有這般威懾之力。
畢竟這裡滿堂的顯貴。
顯貴之所以能顯能貴,可不僅是家世。
正因家世顯貴,才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也有著常人遠遠不及的成就。
如方唐鏡這般的,畢竟只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