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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道院,真正的鳳冥山

雲裡有什麼,進去才知道。飛翔是很多人所憧憬的事情,同時出現五百人昇天的過程,真的宛如神蹟。恍恍惚惚,不由自主,看著雙腳在攀登,實際並未使上一點力量。

雙眼霧蒙,白茫茫的一片,隨即豁然開朗,知道雲裡必是不凡,心中微微有底,只是進去了,才發現一切的心理建設都是虛妄,它真的太大了,大到一眼看不到邊際,一眼望不見山頂。

是的,雲裡有山脈,當你認為自己站得已經夠高的時候,進去了才發現,還在山腳,這才是真正的鳳冥山。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任何的詩句都難以形容此時心中的震撼,原以為下面的山脈宛若仙境,到了這裡才知道,那只是冰山一角。

飛翔是追求的,但踏在這一大片平坦的崖坪上,方知腳踏實地的心安。餘恍揮一揮衣袖,想拂去眼前的雲彩。山崖間縷縷霧氣,卻不會讓人覺得潮溼,抬頭看去,陽光就在指間,穿過幾縷霧氣,折射出來的光芒五彩繽紛,瞧著瞧著,不由地呆住了,這裡就是仙境。

坪上有泛著銀光的小湖,湖泊上停留著幾隻仙鶴,長長的鶴喙,梳妝打扮著。有野花有青草,有古樹有人家。那古樹下三三兩兩的草屋,好似將這片仙境的根,留在人間。怒放是五百人的心情,恬靜是這裡氛圍,炊煙裊裊是那邊老頭的旱菸袋。

之前的五位道長面向五個方位,凝視的眼神滿是驕傲與自豪。除去五位,那茅草屋前分別站著幾人,應該可以稱作為人吧。一外貌與常人無異,只是格外的精緻,他的身後竟然有一雙透明的翅膀;一上身是一健壯的男人,而他的下身卻是蛇身;一渾身絨毛,如同野獸,卻直立地站著;一白皙的膚色,藍色瞳孔,還有比之那獸人不遑多讓的身體;還有兩位看著是人類,只是一人手持粗筆,在空中畫畫點點;另外一個就是那老頭,或者是老道?

花白色的頭髮由一素色頭冠以及木質簪子束起,簡樸的黃青色道袍腰間被一草帶束縛,草帶上隨意綁著一把灰色的長劍,應該是長久未用了。發亮且略微結餅的髮髻,以及道袍縷縷的油、酒漬,看來道長不修邊幅,不拘小節。左手一葫蘆,右手旱菸袋,腳上趿拉著一雙黑色布鞋。不時地一口酒,一嘴煙。不知是酒還是煙,眼睛似睜未睜,醉態夢生。

“靈族”、“海族”、“獸族”、“魔族”、“人族”以及“師叔祖”...

人族是子仙名的記錄者,其他四族是各族的長居使者,這彰顯著道院的大氣,風範。

介紹這五族時,五位道長含蓄但已有姿態,面對“師叔祖”卻滿是無奈,尊敬中還有微不可見的不耐。

五年前那場眾所周知的曠世大戰,師叔祖跌落神壇,道長們還尊敬是因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耐是因為任何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長期與下面的人待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沒了神秘。

很難想象一個人抽的煙,能在這空間瀰漫著,雖然煙味不嗆人,甚至有些好聞,但總感覺不合時宜,但那老道的地位在那,誰敢嘀咕。

唯有兩人,餘恍和柵柵,見到了這柄煙槍,便會想起奶奶,心柔軟了,臉上就有了笑容。一旦先入為主,瞧著師叔祖,越發得覺得他可親。

一一見禮後,五位道長便自稱為師兄了,他們帶來了一個好訊息,到了這,就必定是道院這一屆的學子了,但還有一次考試,“爬山!”

“爬山?”這是什麼考試?那幾座山有什麼不一樣嗎?

“紅色靈者!”紅袍師兄祝昱,指著南方紅色的巨峰,“那是燎原!”

“赤焰燒虜雲,炎氛蒸塞空”;山上不知佈滿什麼植物,一片火紅色,直接印得那片天空也變得火紅,遠遠地看著,便能感覺撲面的灼熱與狂放。

“橙色靈者!”橙袍師兄圭石,面朝中南,“那是厚土!”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厚土不高,且異常的寬闊,那深沉的黃色,無不顯示著博曠與渾厚。

“黃色靈者!”黃袍師兄銳得,直面西方,“那是千刃!”

“峭壁直上無攀援,懸磴十步九屈盤”;峰如其名,如同一把分離地堅刃刺破蒼穹,陡峭險峻的山峰,讓人看著心生彷徨。

“綠色靈者!”綠袍師姐森語林,笑意盈盈,“那是桃源!”

“間世瑞靈鍾厚載,新晴蒼翠接清虛”;一群群黑色、白色的鳥兒在參天巨樹間歡鳴飛翔,耳聽間還有各種靈物鳴叫,滿目生機勃勃,鬱鬱蔥蔥。

“藍色靈者!”藍袍師兄張淼,溫柔和煦,“那是飛流!”

“萬頃湖天碧,一星飛鷺白”;一汪碧湖,三面懸崖,道道銀線,傾瀉而下,潺潺清流,洶湧瀑布,落地成氣,週而復始。

道院,真正鳳冥山,這裡共有六主峰,燎原、千刃、桃源、飛流,厚土。燎原與厚土為鄰;桃源與飛流相成;千刃獨秀,還有一座高聳入雲。

每個人有了歸屬,除了那漢子,不過此時他並沒有難過,或是懊悔,只有不枉為人族之感。不管一路經歷了什麼,不管猜測這道院有多不好,見到這山脈雄偉,生命與靈力的味道,一個強烈的念頭湧入心頭。

“有此道院方能庇護我人族千千萬萬,即為人族,若有誰想侵略這,我必生死相搏!”

不知何時,眾人還在心情激盪,老道走到漢子身側,指著那高聳奪目,甚至可稱一覽眾山小的山峰,“那是摘星。”

“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這是某個自以為得了真諦的傻子感悟的,老道一臉不屑,“那都是狗屁!”

老道驀然睜開的雙眼,好似開啟了個世界,裡面深邃而莫名,似笑非笑,期盼又嘲弄,“小子跟我去爬摘星,那裡有大恐怖,也有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