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示自己的所有銀行記錄,這是有銀行公證的,不能作假和刪除;而且我還可以出示我這幾天的行程記錄會話記錄等等,我能證明我肯定沒收錢,也沒有人來聯絡我讓我當託。”小島邦吾語速飛快地說完這些話,然後在他的引導之下鏡頭轉向姜述的方向,“現在我需要繼續直播魔術師姜述了,這件事暫時不予評論,帶節奏的我會直接封禁。”
“開始了開始了,經典刪評禁言拉黑套餐。”
您已將使用者“節奏大師乙乙乙”封禁。
這件事情便算暫時結束了,而小島也可以將目光投向遠處站在病房門口的姜述。
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住院部,這裡窗明几淨,令人感到溫暖的米白色是這裡的主色調,走廊寬敞可容六七人同時過,舒適的居住環境也為病人的身體恢復提供便利。
每個病房都是供單人居住,小島邦吾從窗戶看進去,光從室內的佈置來看,絕對不會有人在第一時間聯想到病房,更多的人都會以為這裡是某個高階的單人公寓。
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在醫院的住院費用極其昂貴,小島作為一個還算光鮮的電視臺主持人都從未來到過這裡。
現在,這個魔術師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他摸著下巴,老神在在地看著病房裡的情況,長久地站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們的魔術師先生似乎想要拜訪某個病人?本著不打擾的原則,我們還是等他拜訪完這個病人再進行採訪。”小島在鏡頭前說著,他為自己躲在這裡的偷拍行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他繼續說道,“那麼接下來,讓我們看看姜述先生會做什麼呢?”
“他向著四周張望了一下,他走進了病房之中,他究竟要拜訪什麼人呢?等一會兒我們可以詢問一下這個問題……”
“他把病房裡的餐車推出來了?!”
“他開啟了餐車上的蓋子……他偷了一隻雞?!”
在這一瞬間,光是從小島的畫外音中就能聽出他現在的詫異,就像是現在兩萬五千人的觀眾們發出來的“???”一樣詫異。
只能說不愧是孤城第一魔術師,姜述的動作極快,來去如風,轉瞬之間便推出了病房裡的餐車,然後開啟蓋子望了一眼裡面的雞,轉身推著車走向更加偏僻的地方。
在做著這些事的時候,他始終保持著面色平靜,猶如一個心態穩健的慣犯。
彈幕悠悠飄過——
“臥槽,偷雞吃?”
“我開始相信這不是劇本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有現實才會發生。”
“小島快跟上,姜述都快跑沒了!”
望見這條彈幕,小島也是迅速跟上,他知道現在自己繼續偷拍可能不大好,但是他看了看已經兩萬八千人的觀看人數,腳步是一點都沒停下。
總不能讓這兩萬八千人失望吧?
他在心裡為自己找到了理由。
在一個樓梯間裡,姜述停下了腳步,而十步開外拐角後面的小島也停下了腳步,他攔住了大巖,然後示意大巖將攝像頭伸出去一點進行拍攝,保留機體和兩人在拐角後面,以免被姜述發現。
畫面中的姜述開啟了餐車的蓋子,他看著那隻光溜溜的全雞以及全雞上淋滿的紅油,伸出了他的手,懸空置於這隻死雞的頭頂上。
對這一幕,無論是小島邦吾還是彈幕裡的觀眾們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和隱隱的期待。
“好像不是想吃雞。”
“難道他想復活這隻雞?”
“臥槽臥槽臥槽,雞動了!”
影片之中,依舊是觀眾們熟悉的那一套空中抓取空氣放入雞的身體之中,然後姜述的嘴裡唸唸有詞,僅僅三四秒的時間,那隻雞就像是抽動症一般動了一下。
頓時,一串又一串的問號瘋狂地劃過公屏。
“???”
“雞熟了也能復活?”
“大夫,熟了的還能救嗎?”
隨後,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了,那隻雞居然站了起來。
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它從蟄伏的狀態之中悠悠醒來,然後扭動著脖子,晃晃身子,讓身上的紅油落到地上。
“咯咯——噠!”這隻小公雞發出了一聲清脆嘹亮的雞鳴,然後它一躍而起,扇動著一對肉翅膀從餐車上跳下來,但似乎是因為沒有羽毛,它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於是慘叫了一聲,“咯咯——嘎!”
公雞頓時吃痛,這陌生的環境和身上光溜溜的感覺讓它很沒有安全感,那紅油的刺激性味道也不斷地壓迫著它那敏感脆弱的神經,所以它兩隻雞爪邁得飛快,啪噠啪噠地迅速離開了這裡,只留下兩行紅色的雞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