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滿臉笑意。
“絕對比你想象中要喜歡的多。”
傅言琛勾著唇沒有回應,但是她知道他滿意這個回答。
“對了,傅先生,您的那件西裝還要嗎?”
阿普問的是那件髒了的外套。
那件衣服一看就不便宜,雖然看起來穿不了了,他不好自作打算。
“不要了。”他說。
“你是受傷了嗎?”
時嫤挑了挑眉:“觀察的挺仔細。”
“嘿嘿,我就是看見了衣服上血跡罷了。”
“已經幹了的血跡和墨藍色的外套摻在一起倒不容易發現。”
“我看東西比較細。”
她舔了舔唇,笑著點了點頭。
“傅先生的傷口處理過了嗎?”
“嗯。”傅言琛回答,語調低低的,卻含著幾分揶揄,“我太太處理的。”
“時小姐是醫生?”
“不,她更像個無賴。”他開口,不難聽出其中的寵溺。
“我哪裡像無賴了?”時嫤突然拽著他的胳膊問。
“從一開始糾纏著我,還不是個小無賴?”
“看來你是不想我纏著你了。”她故意癟著嘴說。
傅言琛壓著嗓子笑了兩聲,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傻子。”
收拾完烤肉架,阿普再次投身到森林裡去打獵。
與其說他相信時嫤他們的為人,不如說這裡壓根沒有吸引兩人的東西。
傅言琛和時嫤在院子裡躺在阿普自制的藤椅上。
島上的空氣很好,陽光也很明媚。
就像是世外桃源,讓兩人暫時忘記了他們自己的身份和所需要堅守的東西。
“時嫤。”
“我在呢。”
“每天都要逼著自己去笑,不難受嗎?”
“嗯?”
“你的笑臉,有幾分真假。”
時嫤閉著眼睛假寐,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說這些。
“我很少笑,因為我不願意去逼迫自己。”
“可是你並不開心,不是嗎?”
“我現在還挺開心的,真的。”
傅言琛說話聲音低沉,穩重間摻雜著一份落寞。
她睜開眼睛,偏過腦袋看向他。
“傅言琛,你覺得我在阿普面前對你表現得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嗎?”
他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