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修道:“莫兄弟可自行運功,將我注入的內力在這條經脈上游走一番。”
莫傲按照楊彥修所教授的方法,運起內力。可是一來這內力本非自己所練,二來經脈早傷,因此每執行一步,便覺得十分困難,更為痛苦的是每執行一點,就好像有多根銀針紮在所執行之處,執行的不是內力,彷彿銀針一般。
如此又過了幾日,楊彥修開始對手厥陰心包經開始進行針灸。雖然,依舊十分痛苦,但莫傲似乎已經是略感習慣。過了七日,手厥陰心包經已經針灸完。緊接著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少陽三焦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陰脾經、足少陰腎經、足厥陰肝經等人體的十二條經脈都已經針灸完。
楊彥修喜道:“莫兄弟,難為你能忍受的了,你現在試著運一下內力。”
莫傲照做,覺得內力暢通無阻,與先前武功全好之時並無二致,心中大喜。來到院中,打了一套拳,興起之下,一掌打在了一株小樹之上,那小樹只是搖了一搖。
莫傲略感不滿,但是轉念又想:如今我已經不是先前的廢人模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原來,莫傲發覺,他這一掌力道,最多隻有以前的兩成。
楊彥修笑道:“莫兄弟,你現在是剛剛傷愈,內力不及原來乃是平常之事。但是你現在每練得一天便有別人數月乃至數年之功,三個月後內力至少比以前強上一倍有餘。”
莫傲道:“我能遇到你這樣一個大國手,當真是已經比別人幸運百倍。即使不如以前,那又如何,大不了從頭練起。”
兩人在路淵家中又住了幾日,這日,莫傲見楊彥修正收拾東西,問道:“楊大哥,你這是要離開嗎?”
楊彥修笑道:“我雖然捨不得兄弟,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身為郎中,自當去救死扶傷,不能待在這一個地方。再說,全村的瘟疫和你的傷勢都已經好了,我留在這裡,就成了吃閒飯的了。”
莫傲聽他說的有理,也不能強留,只得道:“那我送送大哥吧!”
趁著無人,莫傲將楊彥修送到村頭。
楊彥修道:“莫兄弟以後有什麼打算,是重出江湖,還是繼續待在路老先生這裡?”
莫傲想了想,道:“我想重回雪山派一趟,悄悄地看望一下師孃,畢竟她對我有養育之恩,再生之德。”
楊彥修道:“也好,那我們兄弟就後會有期了。”剛說完,突然之間咳了兩聲,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巴。
莫傲驚道:“楊大哥,你怎麼樣了?”
楊彥修笑道:“沒有什麼大事。”
莫傲見他手帕之上居然有些血跡,知道是剛才所咳出,心道:楊大哥精通醫理,內功深厚。居然會咳出血來,這一定不是什麼小事。 說道:“楊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要叫我擔心好不好!”
楊彥修道:“沒什麼,憑著我的醫書,自然能料理的好,你還信不過我嗎?”
莫傲道:“楊大哥的醫術,我自然信的過。你一定千萬照顧好自己。”
莫傲再三囑咐,兩人黯然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