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鳶耍著性子,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閣塌,發洩著自己不滿的情緒。
如得不到糖塊的孩童一般。
“本王沒說不是藥……只不過……”
話鋒一轉,段沉可猶豫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只不過,不是治病救人的藥罷了,你若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只是恐你日後胡亂對人用藥,害了他人性命。”
段沉可這麼一說,池星鳶怎麼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池星鳶用手扶著脖頸,活動了一下,大腦也跟著飛速運轉。
是藥,可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藥。
難道是……
毒藥?
想到這,池星鳶一踢身上的被子,一副要下地跟段沉可算賬的架勢。
聲音也是高了八度,都快要把這書房的房頂給掀開了。
“段沉可!你害我!你餵我吃毒藥?”
見池星鳶反應過來,段沉可噙著笑意,也說不清是在誇獎還是在打趣。
“鳶兒果真聰穎,一猜便猜出來了。”
不過,段沉可喂池星鳶吃的正是一顆毒藥,他又不是什麼懸壺濟世的救世主,能隨身攜帶的自然是自己常常調配的毒藥了。
見段沉可沒有反駁自己,這下池星鳶更加惱火了。
平日裡拿自己當做實驗的小白鼠就算了,可剛剛那種情形,自己身體虛弱,若是……
見段沉可拿自己的命當成兒戲,池星鳶再也坐不住了,手掌支撐著閣案就要起身跟段沉可算賬,可雙腿還未接觸到地面,池星鳶就打了個寒顫,覺得身上一股子寒意,如同置身三九。
“段沉可,你草菅人命!”
雖然行動有些受限,不過池星鳶的嘴可不是白長得,伸手怒指著段沉可,臉上的表情緊繃,因為氣血上湧,嘟著的臉蛋也都跟著輕輕的抖動了起來。
“本王可是為了救你。”
段沉可看池星鳶這樣激動,卻不以為然。
她既能如此自如的調動情緒,更能證明她的身體異常狀況全無。
“我跟你拼了!”
越是聽段沉可的語氣那麼不鹹不淡,池星鳶就越是上頭,這傢伙壓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自己鮮活的一條命,可他說話的時候情緒不帶絲毫的波瀾。
哭。
早知道他冷血,哪曾想冷到自己頭上了。
嘴上說著,可每當池星鳶想要時力氣的時候,就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流會在體內走一遭。
冷不防的又是打了個寒顫。
聽到段沉可的話,氣得池星鳶更是覺得胸口憋悶。
“放在平日裡你都無法近本王的身,更何況你現在的身子骨?還是養一養吧?地都下不了,你那什麼跟本王拼命?”
無良啊!
池星鳶都已經狼狽至此了,段沉可還是故意說那些嘲諷的話戳池星鳶的心窩。
“你,你,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