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闆娘,你這店小二,老闆都能認錯?”
阿碌神色微顫,忙道:“怎麼會,姑娘可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池星鳶?”
“你...認得我?”
池星鳶看著阿碌,嘬了嘬牙花子。
話說這大街上那個現在不認得她?
“嗐!那就沒差!”說著,阿碌從袖口間摸出了一張紙,“您看這白紙黑字寫著,僱我的不就是您嗎?”
池星鳶拿過阿碌手裡的那張紙,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僱主池星鳶幾個大字。
她鼓著腮上步走到了周純嘉身前,將紙按在了桌上。
“周大少爺,辦了好事還誆我...”
周純嘉看了一眼桌上的紙,依舊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誒,我說這地兒怎麼做的這麼舒坦,原來是鳶兒你的鋪子啊。”話說一半,阿碌便將一壺早就沏好的涼茶呈了過來,周純嘉看了一眼阿碌,說:“這小夥計機靈的很,老闆娘眼光不錯。”
池星鳶撇了撇嘴,他這麼變著花兒的誇自己也是沒誰了...
這鋪子雖然不大,比不上相鄰酒樓茶樓那麼寬敞,可卻是小店面裡格局最好的,這裡一樓有闊出去的地界兒,二樓又有觀景的地方,南北各有窗戶,時時刻刻都有陽光能照進來。
而此處又是嬈京路的中心,不用猜都知道,要想把這裡租下來,一年怎麼也得七八萬兩銀子...
這錢雖然對於周純嘉來說不算什麼,可以說是小之又小的錢,但對於池星鳶來說,眼下她一個月才幾百兩的月奉,萬一生意不好,把她賣了都還不上這些錢。
池星鳶看了看身側倒茶的阿碌,又想到了還要給人家結月錢,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錢袋。
“周...公子,這個地方租下來不便宜吧,這桌椅板凳倒是好說,我看這櫃子地板還有這樓梯花瓶...”池星鳶吞了吞口水,看著周純嘉面露了難色。
可週純嘉這會兒卻如無其事的喝著茶,看著池星鳶笑道:“這裡啊,是便宜是貴得看行情啊...”
他擱下茶杯,拿著摺扇指了指對面的慕江閣,說:“這慕江閣酒樓店面是這裡的十倍,又有四層之高,若是租的話,每年少說也得五百萬兩銀子...”
“當然,這慕江閣酒樓開了十餘年,生意好,租也是租得起的...”
池星鳶掰著自個兒的手指頭,算著腳下這塊兒地得要多少銀兩。
這時,周純嘉又指向了斜對面的敬和堂。
“這個茶葉鋪子,雖說不大,但位置好,一年的房租怎麼著也得三十萬兩,念及這家掌櫃的家有病夫,一個女子不容易,房租也才少了五萬兩銀子。”
“還有...”
......
周純嘉指著周身的店家同池星鳶介紹了個遍,聽的池星鳶腦子裡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店是不錯,周純嘉也租得起,可她還不起啊!
“那以這行情,像我這種並非老弱病殘也沒喪夫喪女的...窮光蛋,能給減多少房租?”
池星鳶搓著手,一臉無奈的低著頭。
“這個嘛,當然是看本少爺心情啊...”
周純嘉搖著扇骨,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