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將自己戴在頭上的蝴蝶玉簪送給了他,然後道:“這支蝴蝶玉簪作為信物,到時候,你戴著它來向我提親!”
君孤城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戴在臉上的面具,笑道:“可你都沒有看過我長什麼模樣,竟然願意嫁給我?”
白夢竹笑道:“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這張臉,即便你長得如何醜陋,我都喜歡你!”
君孤城身為年輕的狐王,加上他繼承了九尾白冰妖狐的高貴血統,天生丰神俊朗,身邊總有狂蜂浪蝶騷擾,為此他時常佩戴一副白狐面具行走江湖,為自己避免了許多麻煩。
可眼前這位美麗的狐妖卻不在乎自己的長相如何,依舊如此真心實意的愛著自己。君孤城認為這樣的女人該娶,這才是真正愛他的女人,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做他的王后。
當然,就算白夢竹不是銀川白狐後裔,就算她只是一隻普通妖狐,他也會娶她的,因為他愛她。
白夢竹的傷勢並未痊癒,而他卻收到訊息,狼族入侵狐族,他需要儘快趕回去平定戰亂,為此必須儘快離開。
那一晚,他留下了書信給尚未睡醒的白夢竹,帶走了那支蝴蝶玉簪。
他在書信中告知白夢竹自己是狐王君孤城,如今狼王幽玄帶兵入侵幽離山,他需要立即趕去平定戰亂,待戰亂平定之後,他便會去銀川向她提親,迎娶他的白狐王后。
君孤城留下書信,還將白狐面具作為信物留給了她,然後連夜離去。然而,他萬萬想不到,他們成婚,竟然成為了悲劇的開始。
她曾經說過,不管自己長成什麼模樣,她都會愛他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會待他如同陌路人?甚至不惜要在新婚當晚刺殺他。
既然她已經另有所愛了,為何當初要對他許下盟約?害他一場苦相思呢?
君孤城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一些事,而正是因為這些事改變了兩人的命運。
他離開的那晚,好巧不巧,農舍的主人楊懷宗正巧在那個時候回來。他之前離家進京趕考,如今依舊是落榜而回。
楊懷宗雖有一身抱負,可惜屢次落榜,終究令他心灰意冷。
當他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中,發現屋內點燃著一盞油燈,他以為是家中進了賊人,卻看到了油燈旁擱著一封書信,一隻白狐面具。
他拆開書信看了裡面的內容,又拿起擱在桌上的白狐面具看了看。
就在那個時候,屋內的美人挑起了碎花布簾,看到了年輕的書生。
楊懷宗回眸的一瞬,嚇得跌落了手中的白狐面具。
他從未見過世界上有如此美麗動容的美人,那美麗的白衣女子笑容溫婉,生得貌若天仙,他不敢置信,她竟然會是狐妖。
楊懷宗顫顫抖抖地握緊了手中的書信,他看過書信裡的內容,心想眼前之人,莫非就是寫信之人所提及要娶的那個狐妖?
白夢竹完全沒有注意到楊懷宗的震驚和害怕,楊懷宗向後退了兩步,白夢竹優雅地撿起了地上的白狐面具。
拿著那白狐面具,雙眼含笑地道:“好啊,原來你騙我,還說什麼自己長得醜陋,原來你長得這般俊俏!”
書生楊懷宗雙頰緋紅,被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如此說,不禁有些害羞。他心想,莫非她從未見過那狐王的樣貌?
白夢竹拿著白狐面具,在他臉上比了比,又笑道:“之前老戴著這白狐面具,原來你是在故意作弄我!你可真是討厭!”
她將手中面具扔給了楊懷宗,楊懷宗羞怯地抬眼瞧了一下她,又急忙低下頭去。
楊懷宗本來因為白夢竹是妖狐而感到些許害怕,可如今見她不僅生得美麗動人,而且又如此天真爛漫,竟然不知不覺忘記了害怕,不由對她產生了好感,抬頭咧開一口白牙,尷尬地衝她笑了笑。
白夢竹有些不悅地道:“你幹嘛這麼害怕?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被我撞見了你沒戴面具的樣子,呵呵呵!你也真是的,你這是故意戴著面具來考驗我的嗎?我都說過了,無論你長什麼模樣我都喜歡你的,不是嗎?”
看著美麗的少女又貼近自己幾分,那一雙靈動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自己,楊懷宗只覺如夢似幻,早已心神盪漾,竟然鬼使神差地道:“你……你喜歡我?”
白夢竹拂袖一笑,白瓷般的臉頰泛起一層粉色,嬌羞地道:“昨天……昨天我不是說過讓你娶我的嗎?你也說了,就算我是狐妖,你也會娶我的,不是嗎?”
“啊……”楊懷宗瞪目一愣,幸福來得如此突然!
她一把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暗香投入,羞怯地將側臉埋在他的懷中,柔聲問道:“你莫不是反悔了?害怕我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