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不會‘登階’了吧?”
吉姆特在一旁皺著眉頭。
“沒有。
只是我面對這種失去了‘劍心’的傢伙,有著優勢而已。”
卡拉爾解釋著。
吉姆特卻不相信。
“‘劍心’?
我看是‘劍體’吧!
愛因哈斯家族的‘劍體’!
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覺醒了家族的血脈天賦!”
吉姆特嘖嘖有聲的讚歎著。
對此,卡拉爾沒有再過多解釋了。
他很難向一個沒有真正練習過劍術的人,他只是將基礎劍術練到了極致後突破,再練到極致突破,接著再練到極致繼續突破後獲得一些獨特能力——面對那些持劍者,或者說是自認為持劍者的傢伙,他總能輕而易舉的看到對方的‘破綻’在哪裡,尤其是後者,他更是能夠看到對方的‘死亡的點’。
而哪怕不是持劍者,他也能夠若隱若現的看到。
他將這種能力稱之為‘劍心’。
是和‘劍體’完全不同的存在。
瞥了一眼吉姆特身上‘死亡的點’,相較於剛剛的清晰,現在又一次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根據常理,死亡遠離了卡拉爾。
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按照常理解釋。
例如:他們的大人。
在大人的身上,他看不到任何‘死亡的點’。
不是沒有死亡。
相反的,無與倫比的死亡聚集在他的大人身邊,彷彿大人站在那裡,就代表著‘死亡’。
但是,大人卻又不是‘死亡’。
不是‘死亡’,但指揮著‘死亡’。
矛盾感之下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霸道,這讓卡拉爾產生了一種彷彿是命運般的歸屬感,卡拉爾願追求著這種霸道,可還沒有達到時,就在亞瑟的身上看到了他完全無法想象的霸道。
所以,卡拉爾願意向亞瑟臣服。
當然了,這些事情,卡拉爾也不會向吉姆特說明。
他又不是什麼閒得無聊的大小姐,找到一個閨蜜就得傾訴所有。
他只會詢問最利於解決眼前事件的問題——
“下一步,怎麼辦?”
“當然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待海耶斯給我們發出‘訊號’。”
吉姆特說著,嘴角一翹。
這位年輕貴族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同樣的,卡拉爾也想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徑直消失在了小巷中。
但是,兩人並沒有發現,一隻獵鷹從兩人頭頂的高空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