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嗡!
噴泉下,池子內的積水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史密斯夫人的影像變成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讓整個身影變得褶皺、模糊。
毫無疑問,史密斯夫人是憤怒的。
甚至可以說,無比的憤怒。
但越是這樣,亞瑟越是安心。
因為——
他找到了關鍵點。
史密斯夫婦是相愛的,但這樣相愛的彼此,卻根本不知道對方曾經的經歷。
對此,亞瑟沒有想要參與的想法。
這是對方夫妻的事情。
而他?
就是一個單純的以靈媒之名,展示文字魅力的普通人。
就好似親弟弟和親弟弟。
看似一樣。
但是卻有著完全不一樣含義的。
畢竟,一個是名詞,一個是動詞。
當然了,亞瑟的話語中還達不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是亞瑟說不出來。
是基利表達不出來。
要知道,基利只是條狗。
並不會說話。
但基利也有著自己的脾氣,面對著憤怒的史密斯太太,基利整個狗跳上了噴泉,然後一撇腿。
尿柱子還沒有噴散,就聽到——
“等等!”
史密斯太太高聲驚呼著。
亞瑟順勢制止了基利。
基利當然聽從亞瑟的吩咐,但是看向池子內史密斯太太的眼神中,卻多出了一種獨特的鄙夷感。
既是看不起,還有瞧不上。
整個二哈的狗糧上透露著一種‘連我狗尿都不敢接的你,算什麼東西’的意味。
史密斯太太簡直要瘋了。
她可以保證,如果她還是祂的時候,一定會將這隻死亡獵犬的皮都剖掉。
她不止一次見識過死亡獵犬。
她很清楚這種生物的難纏。
在‘七年戰爭’時,這些獵犬就是最好的偵察兵,更是優秀的哨兵。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眼前的死亡獵犬明明還只是很低階的程度,卻有著高階死亡獵犬都沒有的睥睨感。
尤其是面對她,曾經的‘溪流、泉水之神’時所表現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