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清和殺手對抗,還不忘自己的主子,他見主子昏過去了,他憂心如焚,下手也就更狠,更毒辣。
百里沐霽出來以後,在大街上四處找晉陽,當他聽到不遠處從雨聲中傳來了刀劍相擊的聲音,他心中極度不安,肯定是陽兒出事了。
百里沐霽帶著自己的手下,朝那個方向騎馬疾馳而去,反正街道上也沒有行人。
這邊的葉寒清和幾個刺史府護衛一起,聯手對敵,卻仍舊稍顯下風。
晉陽見李思文昏過去了,她憂急地喊,“阿文,阿文,醒醒,阿文,阿文,醒醒......”
晉陽太過慌張,忘記將他扶起來,給弄到旁邊的車上。
瑩兒跑了上來,幫晉陽扶著他,“公主,我們將李刺史扶到馬車上吧!”她出言提醒。
瑩兒現在很後悔,自己不會武功,每次出事了,都需要公主保護,她決定了,這件事過後,她一定要找荊昀學武功,不在給公主添麻煩。
百里沐霽騎馬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瑩兒看到雨中朝他們狂奔的人,她歡喜之至,葉寒清卻皺眉,臉色沉冷冰寒,他以為又是另外一夥人衝上來準備殺公主,因為對方帶著面具。
可卻見對方闖入他們的陣地,為首的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騎在馬上,左右一劍,砍殺了兩邊黑衣殺手。
百里沐霽看到自己的徒弟懷裡躺著一個受傷的男人,那個人他認識,就是上次自己救過的人,看著兩人靠得這麼近,他心中不知為何?有股怒氣和嫉妒攪動著自己的大腦。
百里沐霽吩咐,“去幫忙。”
百里沐霽騎馬走到了晉陽身邊,下了馬,他的手下將李思文扶著,弄到了馬車上。
他緊張兮兮地看著她,見她手掌有擦傷,手臂上也有刀劃過的傷痕,身上還染了血,他滿目疼惜,心中卻是惱恨和暴怒,他輕輕抱起了晉陽,望著那些殺手,對自己的人下令,“給本尊殺,一個不留。”
接著他將晉陽抱上了馬車,風暝則駕馬準備離開。
晉陽在馬車裡對外面的葉寒清說,“寒清,我先帶阿文離開,放心,他是我師傅,他不會傷害阿文的。”
她知道他擔心什麼,所以對葉寒清多說了幾句。
百里沐霽一點兒也不想管李思文,可他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將這個人一起弄走,這丫頭也不會走的,況且他拼了性命,還救了陽兒,他也就勉為其難的帶他回去療傷。
晉陽見他的師傅這次終於沒有打算扔下阿文不管了,她感激地看了看自己的師傅。
百里沐霽看見她一臉感動的樣子,他彆扭地說,“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想救他,我是知道若不將他一起帶走,你肯定也不會走。”
他心底還忍不住腹語,況且這笨丫頭犟起來,自己招架不住,任自己威逼利誘,還是想將她給打暈直接帶走,他都有辦法化解。
坐在車裡,百里沐霽準備先給晉陽包紮傷口,可晉陽卻催促著自己的師傅先給李思文看,百里沐霽嚴斥,“不行,我先給你療傷,不然,師傅就不管他了。”他生氣地威脅晉陽,誰叫她這麼擔心別的男人,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他能不生氣嗎?
雖然他將李思文給帶走了,但是他可沒打算將此人帶回自己的府邸,他找了一家酒樓,住了下來。
百里沐霽拿出銀針,封住了他幾大要穴,防止他血流盡而死,他的傷口太深,必須用針線縫住才行,接著開始給他縫合傷口,縫好後,在上面上了防止發炎的白色散粉,最後拿出白色長布,將傷口包紮好,取下銀針。
晉陽就站在旁邊給他拿他要用的東西,她見自己師傅弄完了,心急地問,“師傅,怎麼樣?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百里沐霽對其他人一向無情冷淡,他聽晉陽著急地問其他男人的樣子,讓他看著很不舒服,他面色不喜,“不知道。”語氣也很衝。
晉陽太過憂心李思文,所以沒有察覺到自己師傅的情緒,他見師傅說不知道,她心中更害怕,更緊張了。
百里沐霽離開了床邊,晉陽坐在了床上,慌亂的眼神,憂懼的表情,死死抓著李思文的左手,眼中暗淡無光,語氣愧疚不安,“阿文,你不會有事的,阿文,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若是聽你的話,早點回去,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對不起,阿文,都怪我太任性了。
阿文,你一定要醒過來,只要你沒事,以後我都聽你的話,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
百里沐霽看她這麼擔心對方,還說這麼多寬慰對方的話,他氣的臉色發黑,又不想看她這麼焦急,只好說了一句,“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明早就會醒了。”我出手,至今就從未有過死去的病人,除非那個人,我不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