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霽見她不哭了,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未落下的淚水,輕哄道,“好了,我們哭夠了,不哭了啊!餓了吧!師傅路過果脯鋪,看到有你喜歡吃的果脯,給你買了一些。”他說著從衣袖裡那裡一袋出來。
晉陽看到喜歡吃的果乾,她立馬破涕為笑,忍不住問,“師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口味啊!”
百里沐霽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樣子,疼寵地摸了摸她的頭,“你整天在府裡拿著這些吃,師傅能不知道嗎?”
百里沐霽想到她有事沒事,就拿著果脯吃,要麼就磕瓜子那副樣子可愛極了。
百里沐霽溫柔地說,“好了,回府吧!師傅讓人做了你愛吃的豬蹄和兔肉。”
晉陽朝李思文朝了朝手,“阿文,那我走了,拜拜!”說話的聲音都聽起來有些沙啞了。
李思文行禮,“公主慢走!”他送他們到了大門前才停下腳步。
晉陽上了馬,百里沐霽也上了馬車。
葉寒清不懂,主子為何對那白沐如此客氣,他就算是公主師傅又怎樣?他擅闖刺史府,就該好好教訓教訓,“郎君,你為何不將他拿下,他如此膽大妄為,硬闖刺史府,該給他點教訓才行!”
李思文道,“他的帳,我們可以往後算,但不能在公主面前,畢竟他是公主的師傅。”
半夜,百里沐霽正準備就寢,突兀,一支極快的飛箭帶著一張書信,穿進了他的房間。
風暝等人準備去追對方,百里沐霽卻抬手,“不用了。”
信上寫著,城外十里小樹林,恭候大駕!
百里沐霽就知道他會來找自己,正等著他呢?
百里沐霽換上了一身緋色的勁裝,外面穿了一件無袖的火紅色對襟長衫,腰上繫著一條赤色雲錦的寬腰帶,腰帶上掛著一塊血玉麒麟佩,紅色的絛線垂在身側搖曳著,還是戴著他那張銀色面具,整個人神秘又邪魅。
此時的李思文回到刺史府後,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勁裝,外面穿了一件半袖的魚白色折領長衫,腰上繫著一條黑色的帶扣的玉腰帶,上面還掛著他母親送他的那塊玉珏,白色的絛線順著他的身體輕輕搖晃著,他沒有帶面具,頭上用一根銀簪綰了一個高馬尾,還有一半頭髮留在背上,整個人俊雅又桀驁。
兩人騎馬來了城外小樹林。
百里沐霽先到一刻鐘,在小樹林的那間涼亭裡等他。
李思文到了後,將馬拴在一旁,兩人的馬,一黑一白,相對而望,爭鋒相對。
李思文看了一眼他的那匹黑色大馬,他一看,就是一匹良駒,西域的大宛馬(汗血寶馬)。
兩人相對而立,兩人異口同聲,“開始吧!”一人手持長刀,一人手持長劍,電光火石間,兩人就對戰了幾十招,打的不相上下。
黎民之前,兩人停止了打鬥,雙方站在相對的樹枝上。
兩人打了一場後,都同樣氣定神閒,雙方露出相惜的神情,百里沐霽坦言,“李兄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測,本尊很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跟人打一場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在相約而戰!”
李思文直言,“白兄的武功也令人歎為觀止,往後還請多多指教!”
李思文和百里沐霽收了各自的兵器,兩人下來了,坐到了涼亭中。
李思文說,“白兄,吾不問你接近公主的目的,只要你不傷害公主,李某絕不與你為敵!倘若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傷害公主,李某那怕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百里沐霽自是知道他對自己說得是真話,“李兄放心,我就算負所有人,也決不負陽兒,因為她是我最愛的徒弟,也是我唯一的徒弟。”
兩人拿起酒罈,相擊後,痛飲一番。
百里沐霽回到府邸後,已到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