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王殿下,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中,陛下該多麼心痛,自己的女兒被人拿來如此編排辱罵,這不僅丟了皇室的臉面,也丟了殿下的臉面!”
這時段瓘忍不住又說了幾句,“殿下,臣要為公主鳴冤,王妃口無遮攔,指責公主被送去突厥和親,又被遣回國,侮辱公主是寡婦,還說公主有什麼資格管天家之事,還罵公主是別國不要的,才被送回來。”
他磕頭說,“殿下,這些話不僅僅是在侮辱公主,也是在質疑陛下的旨意!殿下真的要把這些過錯歸罪到公主身上嗎?”
這些話終於嚇到了元氏,她剛剛只是太過氣惱,就一股腦全罵出來了,卻沒有想到這些話的後果,如今想來,嚇的她全身都不住的冒冷汗。
李惲目光幽寒,轉頭質問元氏,“那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元氏嚇的結結巴巴,全身打顫,讓人扶著,一是嚇的,二是身上有傷,“妾,妾身,妾身......”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李惲見她這個樣子,也已猜到,那些話她定是說了,而且還更難聽。
李惲氣急敗壞,他上去就給了元氏兩巴掌,“放肆,本王的妹妹,本王都不捨得罵半個字,你竟敢如此辱罵她?”
李惲下令,“來人,給我繼續打,三十廷杖怎夠?五十,少一下,你們來受!”
李惲不是不保她,而且她的確太過分了,明兒受父皇寵愛,也得幾個哥哥和姐姐疼愛,自己也是喜愛她的緊,他自是不願明兒受此委屈,況且這個女人說了那些話,已經犯了父皇的忌諱,父皇絕不會輕饒了她,自己先讓人打了,到時她會少受一些罪,到時父皇會少氣一些,懲罰也會少一些。
她是自己的結髮妻子,自己就算對她沒有愛情,但是這麼多年夫妻,也是有感情的,不能不救她,這也算是全了自己和她的夫妻之情。
李恪和李治聽著下人的發言,臉色陰晴不定,見李惲自發的讓人杖責元氏,臉色才稍稍好了一點。
元氏不可置信,她以為李惲會救她,可她想錯了,自己不僅被打,還多了二十下。
元氏面容慘白,一是身上的傷,二是李惲絕情的命令。
元氏被打的連連慘叫,直到昏了過去,可還有十五下,護衛問,“王爺,還打嗎?”
李惲閉上眼,不忍直視,“給本王潑醒了,繼續打!”
十五下過後,元氏被抬了回去,李惲當即下令,“元氏罔顧禮法,冒犯皇家天威,辱罵當朝公主,責其抄寫佛經一千遍,終身囚禁於慈恩寺,帶髮修行!”
李惲繼續道,“世子煒,不顧禮教,冒犯長輩,不顧兄弟情誼,特命其禁府一年,抄寫《禮記》五百遍!”
李惲望著明兒,“明兒,小七哥哥這樣安排,可好?”李惲臉上帶著幾絲埋怨,畢竟他的臉面丟盡了,都是因為明兒。
明兒自然沒有意見,況且她今日處理這些事很累,“都隨小七哥哥。”
李惲見明兒臉上蒼白,他又多了幾分心疼,他扶著她,“明兒,若是小七哥哥遇到同樣的事,明兒會不會不顧一切救哥哥的孩子?”
李明達自是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他問的是自己若是有一天遭了難,他會不會這樣幫助自己的孩子,那怕會惹上事端。她堅定地點頭,“會。”只一個字就讓李惲重新笑了出來。
百里沐霽擔心的給她把脈,“陽兒,師傅都說了,你不能太過情緒波動,你忘了你曾心脈受損嗎?”
這是當初瑩兒救阿史那蘇丹留下的隱患,情緒不能太過波動,否則會心跳加速過急,輕則昏厥,重則心律不齊而死。
李恪著急地問,“明兒,這件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們。”
李惲見她臉色蒼白,身子單薄,還瘦了很多,心疼地說,“你這丫頭,這麼大的事還敢瞞著我們?今日若不是發作,你是不是準備瞞我們一輩子!”
李治也稍顯激動地責備,“明兒妹妹,這種事你怎麼能瞞著我們,若是你出了什麼事,父皇該多傷心,我們也該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