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明兒對太醫講,“紀太醫,先解酒吧!”
李治吩咐,“宜秋宮所有宮人,還有負責此次酒宴的宮人全部到院中集合!”
李治明白,明兒是為了孩子考慮,畢竟這殿內聚了太多人,不利於醫官給孩子治病。
明兒跟著李治來了院中,明兒對李治講,“小九哥哥,把今日用到的所有種類的酒倒一碗過來。”
隨後宮中的侍衛將所有的酒都倒了一碗,放到桌上,全擺在桌上後,看起來有十多種型別的酒。
站在一旁的李思文好像明白了公主的用意,她讓人將酒的型別擺在這裡,只要桌上的酒和二殿下沾到的酒一致,那麼誰負責這類酒的工作,誰就有可能是兇手,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陷害的可能。
明兒將桌上擺的酒碗一一拿起嗅了一遍,拿到第八碗酒時,她抬頭問在場跪著的宮人,“誰負責此酒?”
這時有一個宮女搶著回答,“是他,是他!趙小貴。”她轉頭指著她身後的一個小內侍。
李治面色陰沉,“來人,給本宮將他拖下去,打死!”嚇得那個內侍當場磕頭求饒。
明兒抓著李治,輕聲細語,“小九哥哥,冷靜,此事還未查清緣由,若是錯抓了他,豈不冤枉好人。況且此酒就算由他負責,也不一定是他所為。”
明兒心想,孝兒在宜秋宮有專人看顧,外人是近不了他的身,所以只有宜秋宮內的人才有可能,這種情況下,排除在前院負責酒宴的宮人,只剩下這後院的宮人,這後院的宮人中,排除其他宮殿的宮人,就只剩下宜秋宮的宮人。
李治冷靜了下來,他冷著臉說,“先放了他。”
明兒對太子妃輕柔一笑,“小九嫂嫂,今日負責孝兒起居飲食的宮人是那幾位?”
太子妃臉上也不好看,畢竟此事發生在自己的宮裡,若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作為太子妃,嫉妒太子妾氏所生之子,沒有容人之量,小肚雞腸。
太子妃回答,“除了奶孃,今日照顧孝兒的是他們四人。”她指著跪在宜秋宮內侍總管身後的兩個宮女和兩個內侍。
明兒問宜秋宮的內侍總管,“張總管,今日他們四人可用負責前院的酒宴!”
宜秋宮的總管回覆,“回公主,不用,前院的酒宴有專人負責,不需要用到宜秋宮內的人。”
李明達對李治說,“小九哥哥,孝兒對酒過敏的事,你們清楚嗎?”
李治搖頭,“我不知道,若不是今日發生此事,我都還被矇在鼓裡!”
李明達問太子妃,“小九嫂嫂,你呢?”
“此事本妃倒是清楚,孝兒剛生下來時,有一次,奶孃抱著孝兒,旁邊的宮人給太子侍酒,太子喝的大醉,手不注意碰到了酒盞,將酒濺到了孝兒衣服上,當時孝兒就起了紅疹,只是沒有這次嚴重。”
李治皺眉責問,“這件事本宮怎麼不知道,你作為太子妃,此事事關重大,怎麼不告訴本宮?”
太子妃溫言細語,“回殿下,當時殿下喝的大醉,事後妾身想要告訴殿下,可殿下每日在兩儀殿和父皇忙於政務,又忙著給孝兒辦滿月宴,所以妾身那有時間告訴殿下這件事。”
李治想了想,這一個月自己的確很忙,每日忙到晚上子時,有時甚至丑時,才能睡覺,自己的確疏忽了對孝兒的照顧。
李明達望著面前的四個宮人,“你們把手伸出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