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轉身,上了馬車。
這時身後虞府的管家他不明白,“主人,為何告訴公主,郎君有私人別苑的事,主人不怕公主對郎君不利嗎?”
虞公深謀遠慮,捋了捋鬍鬚,“放心,公主雖在氣頭上,但是她有分寸,最多會好好教訓教訓他那愛惹事生非的不孝子!”
虞父輕語,“昶兒也該有人好好收拾收拾了,不然他還當真以為這世上沒有人能管的了他了。”
虞父心想,他收拾不了他,自有人收拾,也當給他一個教訓。
這邊的虞昶知道他要查到自己的別苑,他嚇得不知該往哪裡躲了。
接到訊息的徐思文,那笑的簡直前撲後仰,他沒有想到公主還真去找他算賬了。
葉寒清見自家主子從未如此笑過,他不覺好奇,這有那麼好笑嗎?
徐思文笑完之後,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看好戲去!”
李明達收到荊昀帶來的訊息,他派了右武衛的將士,一家一家的找。
當他們把八家別苑找完以後,都沒有他的人影,李明達心中腹語,跑得到挺快呀!屬兔子的。
李明達命令,“蕭鋮,傳我命令,給我掀了他所有別苑的房頂,進去給我摔了他別苑內所有值錢的東西,記住,他喜歡在自己書房搞密室,把密室給我找到,將他裡面所有值錢的寶貝,全部給我搬到紫雲殿,我還就不信,到時他還不出來!”
蕭鋮看著這樣的公主,不知是該替虞昶心疼,還是該替他的那些寶貝心疼。
這時收到手下傳回的訊息,虞昶火急火燎,來回踱步,“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陸擇棲是第一次見自家主子這麼著急上火,這公主可真厲害,能讓自家主子急成這樣。
虞昶望著陸擇棲,“擇棲,不如我就出去認錯得了,想必公主也不會太為難我。”
陸擇棲問,“郎君,你確定?
郎君可不要忘了,那竇家郎君,還有那長孫家的小娘子,以及那被公主揍過的長孫嘉慶,那長孫家的兩位,到現在都還在床上躺著呢?”
虞昶倒也不是真這麼怕她,而是自己的確做錯了,當然他對她還是有點畏懼的,她下起狠手來,專挑你痛處捏,整得你敢怒不敢言。
況且他認為,讓她消氣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拿自己那些寶貝出氣,反正他有的是錢,若是真被她整得沒錢了,也沒事,他還可以東山再起嗎?想必憑他的頭腦還是很簡單的。
當蕭鋮的手下依照命令,將虞昶私人別苑的房頂全部給掀了,他那幾家別苑就成了光禿禿的一片,來往的行人議論紛紛。別苑內所有的值錢玩意兒給砸了,還將他密室裡放的寶貝全部給搬空。
她的氣才消了一點。
蕭鋮說,“公主,這虞侍郎還是沒有出現啊!”
李明達自信一笑,“放心,他絕對會出現!”
某女轉身笑著吩咐,“走,去他的店鋪看看,看來他鋪子頂上的瓦需要鬆動鬆動了。”
眾人一聽,她的意思就是說,走,我們去掀他店鋪的房頂。
這邊的徐思文一路跟著她,看到她命人將虞昶的私人別苑所有點房頂給揭了,還將裡面的東西給砸了,將他密室裡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了,簡直笑得肚子痛。
這事讓不怎麼愛笑的葉寒清都不得不笑出了聲,他笑著讚賞,“郎君,這公主可真會整人,專挑虞侍郎心疼的地方下手,看來這虞侍郎還真怕公主。”
徐思文捂著自己的肚子,騎在馬背上,“你當真以為虞昶那麼怕公主嗎?由著她胡鬧。
也許他對公主是有那麼一點怯意,可是若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為公主所做的呢?哪有當如何?”
葉寒清不明白,“郎君,這話何意?哪有人那麼傻,由著自己的寶貝被人毀掉啊!”
徐思文看著自己的朋友兼屬下,那一臉不明就裡的樣子,他安然自若的淺笑,“以後你就明白了!”
他沒有解釋,他沒有說,這是虞昶為了讓公主能消氣,故意為之。
徐思文心想,看來這虞昶愛上了公主,恐怕還不自知,若是旁人,這樣整他,估計早被他還回去了。
徐思文心中給出結論,這就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徐思文繼續跟著看戲,當某人掀了他鋪子的房頂,只剩下瓊芳樓的房頂沒有掀時,虞昶終於出現了。
虞昶騎著馬,然後下馬,滿臉急切,“公主,公主,不要,不要在揭了,求你了,我所有的別苑和鋪子都被你揭了個遍,公主還沒消完氣嗎?”
李明達氣鼓鼓的橢圓形臉上,帶著幾抹紅暈,一看就還沒有完全氣消。
李明達看著他,面色憤慨,“虞混蛋,虞小人,你還有臉問我消沒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