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微微蹙眉,雖然她心中有一些猜測,但總不好沒什麼證據就汙衊人,索性沒有出聲。
傅晏止就像洞悉了顧煙心中所想一般,肯定的回道:“沒錯,就是你心中想的。”
顧煙挑眉,還真是啊?
傅晏止依然站立不動,將頭搭在顧煙肩膀,緩緩開口:“當年我爺爺察覺了車禍或許有隱情,便派人著手去查,果然被他查出來是我二叔傅智宸在背後做的手腳。”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一個,便把這個事情壓下來,但心中對二叔已經失望之極,不再考慮將傅家交到他手上了。”
“而三叔傅景然是意外得知這一切,奶奶也是因為這個打擊撒手人寰,讓三叔對這個家心寒,遠走他鄉去了國外。”
顧煙沒有打斷傅晏止的話,也沒有動,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的聽著傅晏止傾訴。
“查到這些,我其實心中已經確定,畢竟從我回到傅家,二叔那邊做了很多事,如果不是爺爺護著,我這個眼中釘怕是早就被拔了。”
“但是,我還是不甘心,想要再確認,於是我飛到國外,親自問了三叔。”
說到這裡,傅晏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一如顧煙所料,這場豪門爭奪的大戲早在十幾年前幾開始了,雖然不見硝煙,但卻是天人永隔的代價。
顧煙輕輕的拍了拍傅晏止的後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勸他以德報怨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譴責傅智宸?如果老天有眼,早就收了這個人渣了。
沉默良久,只聽見傅晏止淡淡的呢喃:“到底什麼才是……家人……”
顧煙聽了傅晏止的話,又想到原主那奇葩爹,暗暗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有些人不配稱之為家人,不過,阿止,你還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聞言,傅晏止抬起頭定定的看了顧煙幾秒,蹙眉:“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稱之為家人。”
顧煙挑眉,故意調侃口吻以緩解傅晏止這種傷感的情緒:“什麼意思?早晚的事,你還想甩掉我不成?”
傅晏止一副哭笑不得有理說不清的表情:“是你不想結婚的。”
顧煙反咬一口:“誰說我不想,你又不是我。”
“好,既然這樣說,敢不敢民政局走起?”傅晏止被顧煙說的來了勁,用了激將法。
顧煙掃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二十分,冷笑一聲,仗著半夜三更,索性脖子一梗,反正明天天亮,傅晏止也拿自己沒轍。
“走就走,誰怕誰?!”
“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傅晏止神色不明的說道。
顧煙心道,不反悔就不反悔,說得好像你現在就能讓民政局給你開門一樣。
誰知,傅晏止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渝北區民政局局長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開門,我要領結婚證,二十分鐘之後到。”
看著傅晏止這波操作,顧煙直接傻眼了。
不是,還有半夜叫人起床辦結婚證的?
大哥,咱不能這麼玩!
傅晏止睨著顧煙,一副將她看透的模樣:“怎麼?怕了?反悔還來得及。”
顧煙悄悄縮了縮脖子,提著一口氣道:“誰怕了?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瞧扁了。”
傅晏止雙手插兜,頭一歪:“走!”
顧煙下巴一揚:“還怕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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